工作996生病ICU,程序员的工作就不能没有加班?

中国互联网行业,正因为“996”而臭名昭著。所谓“996”,就是上午9点上班,晚9点下班,一周工作6天。与之相对应的,则是“955”:朝九晚五,周末双休。

“996”和“955”的战争由来已久,被很多人视作不公与正义的对立。当被雇佣者越来越不堪重负,没有个人生活,没有性生活,没有健康,没有婚姻,甚至没时间生养孩子,他们的被剥夺感越来越强烈。

在Github这个全球最大的的社交编程及代码托管网站上,汇聚着全球数以千万计的开发者群体。继之前程序员大神在Github上创建了名为996.ICU的开源项目,另一位网友也制作出了一份叫做955.WLB的项目,上面详细列举了国内实行955工作制的公司名单。

之所以选用WLB这个后缀,制作者解释其含义为“work–life balance”,即生活与工作的平衡。有些遗憾的是,在这份实行955工作制的公司名单中,外企的身影占据了绝大部分,硕果仅存的几家中国企业,也是豆瓣、酷安这样“非主流”的互联网公司。

996.ICU域名的注册者还在网页上列出了996公司的黑名单,国内一线互联网巨头悉数中枪,而且在其他网友的层层曝光下,名单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覆盖面积也逐渐蔓延至二三线公司。

事实上,作为IT高薪行业的程序员们远没有外界想象得那么光鲜。根据《2018年中国程序员薪资生存现状调查报告》显示,大多数程序员年薪在9-30w,平均月薪达到10k以上,能够达到年薪40万以上的高水平程序员,已经是平均年龄为36岁的老将,这些还留在职场的秩序员群体,大都是团队领导者或企业高管。

他们看起来高薪,但摊到“996”工作制上,工作的性价比锐减。“996”工作制下,员工每周的工作时间高达72个小时。996.ICU的发起者表示,按照劳动法规定,996工作制下只有拿到当前工资的2.275倍,才对得起劳动付出。以这个维度看,如今在格子间里敲击键盘,月薪过万的码农们,与富士康流水线上三班倒的新农民工没什么两样。

公司给出的加班理由

由于互联网行业竞争激烈,时间确实紧导致项目前期赶做需求分析,中期赶项目上线,后期抢修复 Bug 等已成常态。大多数公司给出的加班理由如下:

公司崇尚狼性文化:不谈狼性文化是否能真正的促进公司健康前进。目前现象是,国内大多数互联网老板管理准则,“我们招 3 个人做 5 个人的工作,发放 4 个人的工资。”

“不接受加班的不招”:很多招聘需求里明确指出,要自愿接受加班,享受加班文化。这几乎成为面试环节的潜规则。

洗脑灌输:公司就像家一样,你为什么急着下班?

除了经济账之外,更深层次的还有健康方面的隐忧,“工作996,生病ICU”,让程序员也越来越成为一项吃青春饭的工作。程序员猝死,已经越来越难以激起人们的同情。不知从何时起,华为员工入职每人领一张行军床、支付宝大楼半夜两点灯火通明类似的职场鸡汤,被越来越多的企业主追捧,“狼性精神”一统天下。

有人说:优秀的程序员其实会越来越轻松的。也有人讲:说到底,是自己的选择问题,三百六十行,哪行容易?关键是自己的心态,如果工作成了你的负担,你是否愿意改变?在短期内,随着互联网寒冬进一步降温,劳资力量对比将更加不对等,类似匿名的抗议更多像是一场行为艺术。笑到最后的,或许还将是资本。承担“996”重负的大多数人,将继续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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