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人生】回忆职业生涯(二)职场中程序员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一大早在上班的路上,在公司附近的工厂门口看到这样一幕,想必应该某员工因为工作原因发生了意外,公司想把自己择干净,员工家里人来讨回公道吧。

       “因公殉职”的新闻数见不鲜,当年华为经常爆出员工因工作压力跳楼的新闻,后来富士康后来居上也来了个13连跳,后来频频听到某公司程序员猝死,某设计师过劳死,某员工因为公司的压迫跳楼自杀,甚至最近美国佛罗里达大学某计算机博士生因为迫于导师的压力学术造假,骑虎难下而自杀生亡……这样的事件真是太多了,真的是“我们要公司的钱,公司要我们的命”。

 

       当今天亲眼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确实特别触动,因为这真的是亲眼所见发生在公司旁边的事情。其实前几年在另外一家公司上班的时候,公司也有一名员工在机场猝死的事情发生。那名同事在公司好多年了,40多岁,销售经理,为了公司的业绩经常超负荷工作,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奔波,出差,应酬。厄运到来的那次,他出差奔波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休息,直接就在机场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死亡了,只留下上面的老,下面的小,和自己的妻。那一次公司组织捐款,我还捐了50块钱。

       可能我们IT行业猝死率极高,也有可能是这类事情发生在身边的时候才会更有感触,看到早上的这一幕,我就特别想提醒大家,一定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当然,我这里说的保护自己,不仅仅是生命健康上的保护,还有在职场上合法权益上的自我保护。这里,我特别想说一下工作的这些年亲身经历的一些遭遇。

       曾经刚开始做程序员的前3年,是在一家创业公司做Android应用开发。创业公司确实非常辛苦,经常就是连续好几个月每天加班都凌晨,第二天还要照常上班。最极端的一次,一周熬了3个通宵,第二天只在公司沙发上简单休息了几个小时后继续上班。那些时候,我们几个同事经常脖子痛得厉害,有些坚持不住就离职了,后来剩下的几个居然疼习惯了就不疼了。由于久坐,我曾经坐坏了3条裤子,都是比较厚的质量还不错的裤子,而且都是屁股那个地方和座椅长期摩擦摩穿的。我当时跟别人说起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信,以为是裤子质量差。后来,同样因为久坐,我好像长了痔疮。好几个月,我经常菊花处灼热难忍,蹲大号都能擦出血来,只能再买一个透气的坐垫来透透气,而且还要经常站起来四处走走才能缓解。后来看了医生,医生说是久坐导致的,平时要保持干燥和透气,还要多走动。同时,还有好几个月,腰疼得厉害,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莫名其妙的腰疼,为此我还特别买了垫腰的靠背来缓解疼痛,有好多次都是疼得站起来都吃力。

       这样为了工作而损伤自己健康的经历真的太多了,说来真的都是泪。

 

       但是,因为这些付出,公司就感激我表扬我了吗?真的没有!!!我们要死要活通宵加班,以为马上就要发版本了,其实是负责我们这个团队的老板(公司四个老板,CEO,COO,CTO,还有一个不参与管理,负责我们Android团队的就是其中的CTO)前期把开发时间拼命压缩,好提前出东西让CEO安心,其实就是邀功去了。一般他说是5月份要发版本给客户了,其实真正发版本的时间一般要到10月,我真的没有夸张。我们5月份出了第一个版本后,后面几个月就是这个CTO拍拍脑袋加个功能,改个功能,换个效果等无止境的折腾,从来没有规范,今天开会一起定下来的设计和需求,明天就可能被他推翻。可是,为了实现他的各种瞎折腾,我们团队真的是在疲于奔命,个个都在私下讨论,说不定哪天就真的猝死了。但是,公司真的没有关心过我们,更没有关心过我,从来没有因为我腰疼得厉害让我少做点事,也没有因为我们加了通宵的班让我们多休息。更痛苦的是,这个CTO经常训斥人,一点不合他的心意就当着全公司的面“屌”人,或者“屌”整个团队。

 

       工作强度这么大,付出了这么多,你以为公司就给我更多的回报了吗?真没有!工作了3年,每年涨300元的工龄工资,在我要离职的时候,工作两年零10个月,共涨薪600元!要知道,那个时候(2012~2015年)在深圳做Android开发有多吃香,跳一次槽完全可以翻一倍工资。有几个曾经担任重要任务,没日没夜干活的员工,提出离职的时候,居然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再加上平时受的训斥,工作中巨大的压力,有好几个员工在离职半年后,还计划着把那个CTO套个麻袋拖出去暴打一顿。

 

       刚开始工作的那几年,我一度觉得公司创业期,可能确实没钱,所以没有主动跟公司要求过加薪(当然,这也和我们组长从来没有为我们争取过加薪有关)。我还认为我在这里工作,就应该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以主人公的态度为公司效力,能让产品做得更好,我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是值得的。我还认为,我们做得不让领导满意,被批评也是应该的,这对我们把产品做好是有帮助的。我还觉得作为员工应该有忠诚度,忠诚于公司……这些直到最后这个CTO实在让人忍无可忍,我直接裸辞后,才突然醒悟。

 

       我要是早些懂得保护好自己,身体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损伤,也不会拿那么低的工资,忍受那么多的委屈。碰到这么无可救药的老板,早就应该早点远离他。我想,那些猝死或者跳楼的工程师们,当时恐怕就是深陷其中,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吧。

       在后来的工作中,第一次被裁员的时候是我们整个团队一起被裁的。公司为了减少赔偿或者不赔偿,对这些被裁员的员工恐吓、欺骗、耍赖,各种下流手段都使出来了,“公司养着一个法务团队,专门处理官司问题,你们最好不要抗争”,“如果你们不签字离职,公司就在你们的离职证明上写上你们是被开除的,让你们去不了下家”公司这类言语,还在耳边回荡。招我们入职的时候可是好话说尽,要我们加班出成绩的时候,各种关心,把我们抛弃的时候,却又各种无耻……第二次被裁员的时候,公司90%的开发人员几百人被裁,一年多过去了,这家公司还欠着我们的工资和赔偿金,继续赖在那里继续经营中,“欠你们的钱我们都认,但就是没钱赔”……

       我们从小被教育要忠诚,要能够吃亏。可是我们也从小被教育“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如果碰到的是“昏君”“暴君”,我们还要那样忠诚吗?如果公司都已经无情无义了,我们还有必要忠诚吗?在企业面前,劳动者永远是弱势,劳资纠纷中,吃亏的总是劳动者。

 

       我们也曾经拉这横幅在公司面前理论,在大马路上游行,在法院门口求助,在市政府门口讨说法……就和今天早上看到的情形如此类似!

       所以,我们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几年前我有个同学,他们老板也特别喜欢骂人,有一次骂了他,他忍无可忍,直接提出离职要走。但公司是个小公司,他在主营业务上占据着重要位置,公司离不开他,于是又直接在他的账户上打了几万元钱来安抚他。听到这,我一度拍手称快。所以,在职场上,我们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什么样的公司值得付出,什么样的公司值得忠诚,什么时候应该留下,什么时候应该尽早离开,心里应该有杆秤,而不是一味愚忠。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提升自己的竞争力,留下的时候光芒万丈,走的时候毫无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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