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则多,退一步则少的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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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觉得自己不足的,不满于现状让我们不断追求更好的自己。但是人又确实是很有限制的存在,在追求更好和自身限制之间,就会产生一个“度”的问题。我们都能切身体会到“度”的存在,但是却没有师傅告诉我们,这个“度”到底在哪里。

应将自己追问到何处为止?何种程度的休养才是恰当的,而多少又是休息得过分?到何种程度才是妥当,到什么程度又是狭隘?外部的风景该撷取多少为好,内心的世界又该挖掘多少为妙?对自己的能力应该相信多少,又该对自身有多少怀疑?-- 村上春树《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跑步当然也是有“度”的。全程马拉松世界纪录至今没有突破2小时,对于业余跑者来说,这个“度”肯定不是要打破世界纪录啦。没有一个业余跑者会按2小时完成全程马拉松来制定训练计划。我们更多的是与自己的工作、家庭、身体状况和自己的惰性来暗暗较力。所以村上君才发出上面的一连串疑问,可惜就算苦苦追寻,也找不着标准答案。

我想,不管做什么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能对自己说,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毫无保留,不能再进一分一毫了。这才是我们能达到的“度”。我们很容易可以欺骗别人,说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没办法欺骗自己,我们的良心时刻都在审判自己。如果自己都能问心无愧的话,那我们是否已经做到了我们所能做到的最好呢?虽然很想用这个作为答案,但是好像也不完全是这样。

有很多人猝死的案例,犹在耳边。特别是我所在的IT行业,更是无数调侃自嘲段子。虽然具体造成悲剧的原因都不一样,也无意讨论这方面。这里假设真的是由于操劳过度导致的,那么,他们是不是超过了自己身体所能达到的“度”,没把握好这个“度”呢?今天该努力加班,还是回家睡觉呢?我是在偷懒呢,还是在过度使用自己而不自知呢?明天要发生的事情,在明天到达之前,谁也不知道。

张医生老是劝勉我,别跑这么多,悠着点,小心跑出病来。但是我自己感觉跑得还不够。这就是大家对这个“度”的理解不一样,虽然也争论过几回,但是也没有达成一致。

好像在发牢骚一样,每个人明天起来还是按着自己的老路去走。人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改变。明天还能起来,用这不足的身体去做一些事情,就值得感恩了。村上君跑马拉松的坚持也很有意思,不管再累,跑得再慢,都不停下来走路,他说自己不是为了走路而来的。还想在自己的墓志铭写上,他最起码跑到了最后。或许,不要想着我们的“度”在哪里,而是我们今天依然还在坚持跑着,哪怕跑得比走路还慢,但是依然没有停下来,就是我们能回应这个世界的一点小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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