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于我,不仅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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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于我,不仅是缘分

snyh 深度操作系统 

编者按:

在一件事情上坚持很久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生命中最宝贵的青春岁月中坚持着一件看似枯燥的事情,而我可爱的同事中有很多这样的人,不畏前路漫漫,不畏艰难险阻,用满腔的热情在奋斗,为根深的理想在努力。

“人如果喜欢一个事物时,就会把各种没有直接关系的现象扯在一起称之为‘缘分’”。

在深度,很多人都是这样。也许,若干年后,回过头去看,这段岁月会构成回忆中最为动容的画面。

学生时代的计算机之缘

我和很多资质平庸的人一样,小时候成绩还不错,最后越大成绩越差,只能浑浑噩噩混完高考。

记得小升初时,我勉勉强强考上市里最好的中学,开始了远离家人在校住读的生涯。也是从那时开始有了更多时间和机会偷跑到网吧去玩星际争霸、CS这些游戏。

到了高中,我学会了去网吧包夜,能接触电脑的机会更多了,还可以带着书去研究一些不懂的问题。那段时间,我那些刚接触电脑的中学同学比“程序员”还菜,所以打星际时经常是前半场我快速发展去掠夺一番后,切出游戏去研究如何写HTML,等到差不多时就A过去结束游戏。(说到游戏,深度这些程序员的水平真是我见过最菜的一个群体了,大家有机会可以虐虐他们。)

那个时候学校图书馆竟然也有不少“电脑报”这类和“学习无关”的书刊让我打发了不少时间。也因为那时条件有限,让我这个年龄的人也有机会稍微感受了下在纸上写“代码”的感觉。

不过我比较偏,先了解的是HTML、Flash,之后是8086汇编,然后是逻辑电路。在纸上画完第一个加法机正好是高考备战的最后几天了,学习C语言都是这之后的事情了。

高考结束后我表现的非常开心,母亲看着我开心,以为我又超常发挥,也跟着开心,直到分数下来,她才发现被我套路了。

之后更快活充实的日子就是在图书馆中泡着。记得第一次进图书馆后我就开始担忧,这么多想看的书我怎么看的完呀。也记得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一个人一边跺着脚驱寒,一边痴迷的从书上了解计算机的世界。

后来大家都出去实习了,我却突然好学起来了,觉得自己应该更系统的学习下计算机。然后就在空无一人(此时我可以算是程序猿)的寝室楼里独自复习了一个学期。期间只和一个坐着长途汽车来学校找我通宵玩游戏后,第二天一大早又坐着长途汽车回家的逗比说上几句话。

再后来顺利的考上了一所学校又无忧无虑的安心学习了两年。

学习的时光是快乐的,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短暂的时光却也是无法摆脱情感上的羁绊。所以在这个下课后食堂一楼男女比例高达惊人的500:5,我依旧在朝着成为一个好的程序员方向而努力——没有女朋友。

初入深度     

人如果喜欢一个事物时,就会把各种没有直接关系的现象扯在一起称之为“缘分”。

我和深度的一面之缘早在进深度的一年多前。当时还在学校,看到一家武汉的公司在网上招聘Linux发行版相关工作。

“哇,不错呀。这不正是我想要加入的么。”接着一看,“我勒个去!!难道是深度XP?你们这些人不要来祸害高尚的开源社区。”然后就关闭页面,断了这一面之缘。

但种种原因,此后一年(2012年)还是来到了深度,并和他一起成长,度过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几年。

第一天上班,这家奇葩的公司办公地点搬到了学校租的两间教室里。巧的是这间教室是我3年前上PCB实习课时呆过两个星期的教室。作为一名新人,带着“老人”们熟练的走着各种“捷径”,而“老人”们则带着我熟悉公司的情况。

第二天,我有点不知所措,因为那天是儿童节,公司放假了……

在深度工作几天后,一大早来到办公室,进门看到大家竟然都来了,但个个精神恍惚,气氛有点诡异。我默默的看了下时间确认我真的没有迟到,后来到工位,从网上知道了原来这群人连夜发布了12.06的镜像,现在正处于待命状态,随时解救社区的小白同学们。

记忆中那是个很老的版本了,但现在翻翻发行日志,会看到那时已经有了深度音乐、深度影音、深度截图、深度软件中心、桌面环境(Deepin Gnome shell)等重要组件了。

我就这样错过了第一次的版本发布,也是在那时看着大家天天一边骂着Gnome Shell,一边擦干眼泪继续撸Gnome Shell插件。

当时我在deepin-ui里面帮忙打打杂,写写控件,偶尔去调试几个自己受不了的bug。日子过的挺开心,当时离开校园没多久,来到深度后最大的感觉就是:比学校舒服多了,有了空调,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晚上还不断网。和在学校时做的事基本一样,还有人给你薪水。

直到有一天老大拿出一本“如来神掌”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大家自行脑补“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这种场景。

也是从那时起,“我们要做自己的桌面环境”从一句口号转变为了实际行动,也是从那时起我变得忙碌起来了。

扯在一起的“缘分”

由于在学校办公有着种种意想不到的阻碍,所以深度的大本营继续南迁,来到了武汉的最南边,绕城高速的入口处。

虽然办公地点更偏了,但场地大了好多,不用再几个人挤一起了。老大当时还大言不惭的说,新办公室绝对宽敞,绝对坐不满了。

来放张我们快要搬离时的图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偏。 

搬家后,携带第一版深度桌面环境(DDE)的12.12被硬拖到2013年6月19才发布,让我见识了原来跳票可以用年来做计量单位。

早期为了满足先“有”的第一要务,所以选择了webkit来实现桌面环境的UI部分,一个开发者、一个设计师就开工了。也没有什么需求列表,设计图啥的。自己先实现出想要的效果,然后喊来设计师抱着小板凳,按下F12出现webkit的调试器,大家用css进行交流,设计师一边想效果,一边指挥着。程序狗吐槽几句后,望了望窗外的夕阳后乖乖照改。刚开始写DDE时是从最外表来入手的,也就是登录器、桌面、启动器、任务栏这几个组件。其他部分就直接拿着Gnome的东西,后来又有一批同学开始去重写了控制中心。

最初是扔我一人去试水,发现水没有看着那么深,还淹不死人后大家都来了。

接下来的两年里在武汉最南边的深山中,深度逐步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让更多和我当初一样带着不屑眼光的人正确的认识到了——“你竟然是这样的深度”。

然而第一次较大的危机也在那时展露出来了。仅靠着刘同学的一腔(坑)热(小)情和(伙)朋友(伴)的信任很难再一直支撑这支“填坑专业队”。估计刘同学也感觉玩大了,要不行了。所以深度那时开始做了一段时间的外包项目。虽然有了一点点收入但却也导致了不少人员的流失。

恰到好处的是,国内一夜之间刮起了一阵国产化的风,做Linux这个毫无前途的公司突然在一些领域被看重了。

有了预期的市场,资本也就来了。所以,虽然当时国产化不是深度的目的,但确实如果当时没有这场风,大家也没缘分一起走下去了。

深度的成长

人员翻了好几倍,又可以像几年前一样无拘无束的自由成长了,然而却也不完全像当初一样了,刘同学来武汉公司“探亲”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以前的武汉公司可是放养的娃),为了公司还累晕在家中,让我们大家慌的不行不行的。

而我对开源社区、计算机、感情、生活了解的也越来越多了,懂得了更多自己知道与不知道的知识,也变得更加迷茫、不爱说话了。

深度本身也更加正规化了,以前用铁锹挖坑,现在直接上挖掘机了。然而生死存亡的危机却从来没有解除过,职责更加细分了,人也藏的更深了。

难能可贵的是,深度的大部分资源依旧放在了产品与社区这两个可能在永远看不到金钱收益的方向上。

原来我第一次看到深度招聘时的不屑来自于对开源社区的认知太少了。和很多人一样误以为商业公司是万恶的,开源社区才是高尚的存在。

多少人和我一样从一个愣头青时了解到了斯托曼的自由软件运动,Eric《大教堂与市集》倡导的开源运动后,觉得这些才是一个热爱计算机的程序员该追求的呢? 然而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去完全了解过他们发起的这些运动的内容呢? 至少我只是在一些片段中了解到传奇般的人物后就兴奋的开始觉得那些商业软件行为就是十恶不赦。只有社区才是激奋人心奇迹般的存在。

随着自我的成长,发现我这种行为是可怕的民粹。我们对事物的认知太表面太轻浮了。所以后来“开源”、“自由”再也不会让我内心有一丝起伏。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开源”、 “自由”不好,相反我依旧很尊重那些真正在实践这些的人。只是现在有太多的人到处贴标签随意攻击他人,而我自己对这些标签已经没有一丝感觉了,我所热衷的只是计算机本身,越多的了解它,越多的看不透。

如今深度已经完全有能力去尝试任何的用户体验,也能在一些非UI部分有一些自己的思想。

围绕着DDE相关的一些工作也进入自己的轨道,不再缺了谁就跑不动了。2016是DDE沉淀的一年。在V15.4中替换了policykit-gnome以及nautilus之后不论是UI还是非UI已经完全没有gnome的影子了。

几年前撸出“第一版”DDE时的我也没想过深度可以完完全全实现一套独立的DDE,然而写到这时却突然发现深度已经做到了。

从windows迁移方案、内核维护、仓库构建以及支撑整个系统持续交付所需基础设施到测试环境,每个研发部门都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着。

现在的深度也早已离开了那荒郊野岭的园区,虽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然而大家现在或曾经与深度一起走过的路,多年后回头再看一定是值得说道的路途。

深度于我,不仅是缘分,这里有过我怀恋的人,有过我的青春,有过我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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