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Work是估值200亿的二房东吗?


WeWork租赁项目之一「公用区畅行」,就座原则先到先得

WeWork有多来势凶猛,潘石屹近年清仓式售卖SOHO写字楼侧面提供了说服力。

WeWork要颠覆办公室的老旧形象,任务艰巨的多——晚一年创立的Airbnb市值310亿美金远超于WeWork的200亿美金。

老板们想要终结「朝九晚五」,为此在企业办公室方面费尽心思,而雇员们在感受了新鲜之后,日渐适应这些变化,终不能把它当「家」一样热爱。在这场拔河中,称自己为「实体社交网络」的WeWork看似解决了这场多年拉锯的深重矛盾,它的核心在于让办公室的精神内涵有所质变——对应马斯洛人类需求层次理论来说,它有效地提升了办公场所的层次。

这并不容易。Airbnb甚至比WeWork还晚一年创立,但其席卷全球之势要声势浩大的多。因为Airbnb更天然贴近家的场所,它自带休息场所的定义,而WeWork要颠覆办公室的老旧形象,任务艰巨的多——目前E轮融资后Airbnb市值310亿美金,远超于WeWork的200亿美金。

亚当·斯密与「看不见的手」理论奠定了现代经济学的核心内容。这个解释自由市场经济的名词——即因为人们为达到各自目的而形成的自由市场能够有效的促进社会利益,或许可以给资本市场的一些动作与决策提供注脚。比如,潘石屹近年大量出售SOHO写字楼,可以看出以WeWork引领的这类企业所彰指的未来:固定形式的办公场所正在被裂变。

冒着沦为二房东的恶名,WeWork标新的「社群」是什么?

WeWork创始人亚当·诺伊曼(Adam Neumann)最初想到把办公室二次转租,来自他第一次婴儿装公司创业时的一次意外经验。他当时把办公室中一个不用的角落转租出去,看到不错的收益效果后,他开始了寻求租赁更多大厦办公室的想法。最初的梦想以创立Green Desk为开端,但二房东的转租买卖并不是他的创业蓝图,打造具有社群属性的办公室才更令人憧憬。

后来的WeWork创立后,多次被质疑有泡沫的可能性,以及它会跟随宏观经济萧条受到影响等等。创始人之一米格尔·麦克维面对提问,如此粗暴的解释了WeWork的价值核心——「这跟经济没有半点关系,这门生意只关乎人性。」

如何解释人性与社群?WeWork的生意最初的客户大多是初创公司,面临压力与焦虑的企业大多会在办公室上没有更多预算,那类单调简易的创业办公室还会逐渐增加焦虑感。经济划算、以及重新装饰的WeWork成为了一个朝气的选择。在彭博社2015年的采访中,已经成立五年估值50亿美金的WeWork依然非常强化「社群」特性:

每个工作场所都有一个制订活动的「社群经理」,负责组织读书会、乒乓球比赛、瑜伽和冥想课、科技研讨会、人生导师讲座、品酒会,以及观影、跳萨尔萨舞或者冷知识问答晚会。

而现在,这样的新型办公室正全球扩张。WeWork现在在全球19个国家拥有170多个办公地,正成为一种潮流趋势,甚至很多知名老牌企业也开始考虑租赁它的办公室。

中国的追随者们,变质的「繁花」与四不像文化

在分享经济的热潮里,如果说Uber、Airbnb能够成为独角兽,被冠以卓越创新似乎名正言顺,而「二房东」WeWork凭什么?

实际上,中国的追随者们却日益成为这个曾经戏虐WeWork的「二房东」,与WeWork多服务于创业者的社群不同,从房屋业主手中转租、然后再改造装饰成为中国效仿者们重视的核心,变成了一个做装饰赚差价的生意。或许是美国社会日益依赖的社交需求——借力于它牢固的个人信用体系、透明的个人档案体系,保证了社交的安全性及追踪可能性,从而有社群强需求。而在国内,大城市密集的人口居住有意在避免居住社群化。

因此,也不同于WeWork的轻资产模式,在国内,2016年从链家独立分拆的「自如」品牌旗下的「自如寓」就采用自建形式,放大了居住社群的招牌。迅速成长的自如更像是WeWork的模式与Airbnb的行业混杂的结果,但这却有利于真正的WeWork入华释放它独特的商业与文化气质。

一直以来,坐拥「特殊」这个永远正确的词,中国市场效仿海外商业模式的企业野蛮生长,逼走谷歌,近年的例子是滴滴甚至反向收购Uber中国。然后就没有什么创新文化而言,看看现在的打车市场,很难有人再说体验、再关注它们的新故事,以及政策等等。滴滴靠着资本推进做着广阔的各行各业布局,最终的大故事汇是——各路资本如何被响亮包装套进共享实体,从而进行着再一轮巩固。而WeWork,它带来什么?是给那些初创企业、自由职业者,现在还增加了传统公司们,一个充满想象而美妙的办公空间,让人们不再为单调的「格子间」而烦恼。这才显出创业创新本意,这当中才有一丝创业的梦想在,有为美好的社会变化而努力的担当在。

现在,眼看Airbnb中国发展依然没有更清晰的出路,WeWork模式的中国有众多追随者,但随着机遇窗口的流逝,没有一家真正树立品牌,树立标杆建立壁垒。但愿WeWork的中国化成长不会是又一个煞风景的案例。希望它像布鲁克林学院系主任理查德·格林沃尔德的书名《朝九晚五的终结》一样,给努力工作的人们提供一个特立独行的怡然办公室,不是简单粗暴的「二房东」生意,不做资本催促下的半生熟——冠冕堂皇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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