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盈利皆欢喜，一人多用力不济
飘摇
轻风吹过，当皮肤不再觉得那么湿涩时，发现岛城的秋天已经不知不觉得到来。公司处在市郊，天高云淡，早上下了班车后需要走一段路，过一座桥，看着清清河水波光粼粼，我就想一直沉浸在这大自然的静谧中。然而欣赏不了几分钟，脑子里就会自动释放出今天、最近以及长期目标要做的事情。我还是压力很大，公司不盈利，个人前途难保，我仍然对不断更换的技术方向感到吃力。
8月底时，我的jfinal的教程还没看几天，纳米防伪项目的具体内容还在完善着，老板突然说让赶快准备sportfire，他要去北京谈大生意。上周刚一块吃饭答应我先以web为主，现在换到可视化，web一扔下又不知何时拿起来，不过过了一会说先以仁田的web项目为主，让我继续对接需求。三天后老板从北京回来了，兴致勃勃的说谈成了两个大公司的生意，他们对数据可视化兴趣很大，把这块做好很有前途，但卖人家的spotfire只是赚个差价和制作费用，而我们如果用自己的技术成本就很低了，而且是积累技术，怎么都划算，让我尽快研究下开源的JasperReports，并让东君搞ETL。老板对新事物的热情我已经见过很多次，这次因为有朝阳先生同去，我感觉还靠谱些。据我所知，老板想法的变现率，接近于零！
搞JasperReports的过程比sportfire还艰难，一是我对图表开发缺经验少概念，二是几乎没有中文资料。好不容易找到个中文入门教程，里面说先要配Apache-ant，要打着一天才能跑起来！这些都是新概念，快速尝试无果后最终找了JasperReports studio，并找教程尝试导入数据库表，结果发现不能显示中文，而导入Excel则不读数据。搞了两天后从数据库导入到制作报表、修改、导出为HTML表格或图片等基本调通。其中遇到中文字体、数据库列名中的换行导致乱码，空白等异常。当时我愣是不明白为啥要用工具搞出一个不算漂亮的web表格，而不是直接写个web页面？后来才知道一旦表格调通了，其他各种各样的图表也容易生成。尝试JasperReports里面的饼型和条形图时，一些变量和设置搞不清楚，我问朝阳先生，他说这个玩意没弄过一时半会搞不出来，让我有空看ETL。鉴于月底仁田项目就要完成，但需求还没搞清楚，我去提醒老板，他却不急，说到时候找几个学生搞搞就行了！我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弄不好最后还是我的活，但我要再说下去老板又觉得我太笨了短时间干不出来，所以我还是抽时间继续实践web会员注册的登录认证流程以备急需。老板安排每个周四东君来公司调ETL，但两天后老板说仁田还没签合同，相关业务全部停止，让我也全力以赴搞ETL，并给了jasperETL一些链接。搞了两天调通了，但没找到定时的功能，找的教程中talend和Jasper界面往往不一致，我问老板为什么不用kettleETL，这个教程网上到处都是而且容易学习，他也不知道，问朝阳先生也没回复。后来老板说用哪个都行，我就赶快下载kettle。
一边赶着学习公司不断更新方向的技术，一边应付老板的临时需求。老板搞来一套HTCvive的虚拟游戏设备，想以后往虚拟现实这块进军。我感受了下效果不错，定位和灵敏度的体验都非常好！游戏里面的动画很有意思，打气球和开枪也都很逼真，手柄也有手感，就是摘下头盔后眼睛稍感不适。老板又买来leapmotion——一个比优盘大点的扁平物体，可以识别人手动作并在自带软件里进行虚拟交互。他让我尝试把HTCvive和leapmotion结合起来联调，我查到只有leapmotion官方提到了这种情况，但在纯英文页面里折腾了半天，下载了三个相关的demo，包括自带的blocks游戏，结果都提示leapmotion版本太低而不能运行，而主程序已经是最新的。公司的网速和稳定性实在太差，也浪费了不少时间！一天老板让我丰富了一张朝阳先生做好的sportfire报表，弄完后他高兴的说我学会了！其实我的水平只是前段时间的摸索加上朝阳先生的指点勉强能弄个表面，我能感觉到里头的水还很深！老板又去培训学校招数据可视化和VR虚拟两个方向的学生，我和东君把设备都调好以迎接，但五人中只有一位表示有兴趣，最后还没来。
学习kettle终于见起色了，根据网上的例子把常见的数据处理业务都实现了一下。想想多亏网上有那么多的免费教程，不然像Jasper这样缺乏中文教程，国人学习起来实在困难，真心感谢那些教程作者的分享，我以前做硬件时也经常分享经验，现在更坚定了在自己擅长领域分享知识以帮助更多人的信念。老板让东君找来一些非常炫酷的立体地图展示效果图，说我们给北京的项目也要做成这样。我看着图，实在想不出和我前几天摸索的jasperreport或sportfire有什么关系，下载最新版也没发现这种效果。晚上老板开电话会议，决定让朝阳先生负责可视化，我帮忙打下手。应朝阳先生要求，我对kettle进行10万条数据中更新1万条数据做测试，发现造这么长一条随机数据就很需要时间，加上生成ID就更慢了，而且容易发生内存溢出，后来只好先生成5万条，再复制一遍，最后再加上ID。插入更新的速度确实比较慢，按照朝阳的思路，先根据读出的ID去表中删除，然后把这些数据直接插入到目的表中。经多次尝试，发现目的表中如果没写进去主键，会导致删除和插入（插入/更新步骤中）非常慢，大约一秒2个。正常情况下速度很可观，即使有阻塞时全更新完也不到10秒。
重大决定
在music++表单页面开发期间，有几天我在下班路上看了点jQuery，回到家做表单约束时就用上了，这种先学习后实践的过程很爽，很有成就感！中秋过后便是我的生日，这天老婆因加班回来晚只做了个蛋糕底，不过自己做的总比买的有意义。酒至半酣，我独自去阳台上一边赏月一边吃着月饼，筹划着接下来的努力方向。屋里陪我过生日的亲人们对我工作上的情况不太了解，大家在研究着红烧鲤鱼怎么做更好吃。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亲人们平平安安，身体健康，我的计划实现起来就能有时间上的保障，顺便也希望大家下一年把我的生日忘了！
我仔细思考了这一年的工作经历，尽管我已经很努力，但专业技术方向上却收效甚微，接触过的都只摸索到做demo的水平，几乎没有企业级的实践经验。往往学了几天就要求做个能用的东西，这种只有百分之五十把握却要付出百分之二百努力的状态，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是什么体验，而我大多数时候就是这样。我感到自己就像在一张蜘蛛网的中心，虽然从任何一根丝都可以爬到外面取得成绩，但不断变换的方向让我却始终绕着中心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在扩大范围，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走出去！今天一到，我已经满31岁了，这个年龄在编程行业里要么转行管理，要么做懂好几种流行技术的资深架构师，像我这样还在努力入行开发的非常少见，有时看看招聘信息，会发现有年龄不超过28岁(几年后这个年龄有所上涨)的要求！行业漫画里对大龄程序猿的调侃无处不在：转行卖煎饼果子、摆摊改代码换晚餐、修电脑送编程课等等，我一直这样下去，未来以哪个方向糊口？得多少年才能成为熟练工？又要多少年才能稳定下来做些探索，和那些IT大神一样喝着咖啡研究者技术前沿问题，写写文章帮助需要的小伙伴们？！弟弟曾经说过，像我现在的基础，如果在家全职学一个月的前端，起码在这个方向上能熟练一些，各种场景能有解决思路，做个东西出来找工作也不难，即使再转后端，知识面也不会同时摊得太广。而纵观跟着老板这一年多，大多时间我都是独自摸索一些陌生的东西，基础知识薄弱导致效率低，更悲伤的是这一点还得不到老板认同——他总觉得东西很容易做，原理都懂，我搞不出来是太笨了！回头看看，这一年多效率最高的时候是在学校没被老板打扰的时候，其次就是在家里自学了！目前我最大的忧虑是：一方面不忍心培训完就离开老板，另一方面家里人觉得这里还有点工资和保险也不赞同我放弃工作回家自学，但这样拖着，也许从长远上损失更大了！
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年前继续留在这里听老板差遣，以报培训之恩，业余时间全力学习以转至web前端开发。转前端理由有下：
- 前端入门容易，遇到问题解决思路比较广泛，解决方案也容易查到；
- web开发在未来跨平台的前景不错；
- 相比后台、数据，除了看代码还经常看页面，对眼睛有适当调节；
- 最重要的是，我将来一定会有一些个人想法要实现，起码可以先做个前端交互页面，大部分逻辑js也能实现，不能像公司的App一样卡在界面上！
我对未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必须有百分之一百二的热情！工作之外，我先制定学习计划：javascript、jQuery、css、css3扎扎实实的过一遍基础，并把书中的例子敲代码实现出来，积累好技术资本，明年再找工作。生日后第二天，前老板突然来电话，说需要做个15秒的logo配音，想周末见个面仔细说一下，我说太忙，等他把logo视频做完了发来我先看看，周末可能才有空。他听到我说工作太忙，就立刻说我要是觉得这边不行可以回去云云……
公司盈利
一天，长风突然联系我，说他们准备做网站了，我让把具体需求写成文档列出来。他研究完备案的事，发来需求让报价，我一看只是对一个静态页面的结构描述，老板说必须写清楚功能才能报价。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发现脖子疼，以为是落枕了，但到中午已非常严重，冷敷热敷点按落枕穴都不管用，只好打车回家。路上车一颠脖子就抽一下筋，回到家躺着不敢起来。长风说他也不清楚后面的需求，希望付一部分钱做一部分内容。老板答应这个要求后，我赶快联系伞晴财务让确认银行账号，这个项目算是定下来了！我躺在床上举着手机跟他们交流完，虽然胳膊发困，但心里还是有点激动，虽然只有几千块钱，但这是我来公司一年第一次看到公司接到了有明确利润的活，而且这个活将由我干——体现价值的时候到了！因为没有效果图，他们指定了一个网站作参考，公司官网结构都差不多，我就套用以前的公司门面网站为模板进行改动——实际上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根据设计图随意布局的经验。码结构、调样式、P图、兼容手机端，经过3天的折腾，除了部分动态效果不够理想，其他内容基本完成。后来他零碎加点需求，我都一一给修改，但由于长风的公司直到国庆节前一直没有付款，老板让暂停了。节前继续体验vive各种场景，对一个九大行星的项目印象深刻：当漫游在太阳系行星的空间中时，远离太阳就会感觉到冷和孤单，靠太阳太近又会觉得灼热和窒息。还有个用弓箭射气球的游戏也很有临场感，手柄变成弓箭后，一拉在振动的同时还嘎吱嘎吱的响。而那个走高楼天桥的体验，同事们都吓得叫出声来，而我觉得像光明大道，没点登高的感觉。
国庆节按我的计划学习，节后第一天，老板让我把所有VR设备打包好，他要拉到学校去让东君在实验室带着学生使用，以后东君也不来这边了，并让我着手做朝阳先生公司一个ETL项目。朝阳说需要实现用java调用ETL后，把输出结果更新到指定的ftp服务器上，并发来一些数据让我测试。牵涉到Java的文件操作，我赶快复习相关知识。朝阳要求FTP在windows server 2012和SQLserver2012上运行，安装包太大，我连夜下载。折腾了一天，安装到虚拟机并添加相关角色和功能，发现在虚拟机的网络编辑器中添加了个新网络突然就通了——后来发现每次开虚拟机都需要重新添加一边！又搞了半天，安装配置好SQLserver和Navicat，在本机上开启FTP进行访问也测试成功。当调通Java在测试主机上访问FTP并下载里面的所有文件，并解决了中文乱码问题后，同样的程序在虚拟机上却访问不到FTP目录下的文件，而通过浏览器和普通窗口都可以正常访问！网查折腾一大圈，才发现WindowsServer的IP改成和主机一个网段的才行。然后将项目移到虚拟机上，Java调用kettle时直接连接SQLserver不成功，又别找了合适的第三方驱动jar包（而不是SQLserver官方驱动），并修改数据库类型的字符串为mssql才可以了。接下来尝试Java删除FTP上的文件，也比较顺利。最后将整个流程串起来，生成的jar包也能准确的执行命令，流程全部跑通！
这天早上，老板一边从双肩包里摸出剃须刀刮胡子，一边吩咐我把调好的程序在笔记本部署一份，跟着他去朝阳的公司联调。这是一家外企，要求非常严格，进大门时电话就打了好几个，调试时上网授权申请又来回搞了很多遍。调通程序后，朝阳补充了一些需求：通过文件名建立目录进行合并备份，再调用kettle，还要考虑自启动，所以需要打包成Windows服务的形式。朝阳说我这样把代码复制过来调通谁都会，但是太不正规了，需要我这边写技术文档和测试数据表等一些文档，他把样表都发给我，让我通过这次学习一下正规的流程。回去后，合并备份文件比较顺利的搞定了，而用wrapper把Java打包为Windows服务的方法上费了点功夫，网上一查都是这个问题，但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解决方法。考虑到环境变化容易报错，我在可能出异常的地方都做了一些优化处理，让输出了友好的提示。朝阳说那几分标准资料他都填好了不用我写，只发给我一个测试报告让填一下，并做出流程图来。后来根据朝阳先生要求又写了个配置文件，java先读取配置文件在执行程序，我感觉这才有点做企业项目的样子了。这个项目持续了一个多月，期间穿插着长风的网站，最终公司获利几万元，我切切实实的看到自己给公司赚到了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
公司要参加培训学校的冬季招聘会，朝阳先生帮忙出了数据库的笔试题目。我看到我们招聘要求上写着web开发岗位4500~7000元，想到我的工资才勉强达到下限，突然想起北漂时一同事离职时交接不友好的原因——他说新来的同事啥都不懂却和他的工资一样，说明他们的价值在公司看来是一样的，他走的时候把自己写的测试工具都带走了。那天我和伞晴去培训学校参加招聘会，遇到了曾在我们公司面试过的同学，她偷偷告诉我，来这里招聘的单位都比我们公司开的工资高，我就给指了指桌子上的招聘需求，她惊讶到：“能给这么多吗？”，我按照伞晴的说法告诉她：“这是过了实习期留下来以后可能达到的工资。”我们一共收到了9份简历，有VR的和web开发的，但没感觉到投递者对岗位的兴趣和扎实的基础，最终笔试也取消了，招聘结束。
我在尝试java调用kettle的同时，长风说网站目前还令他们满意，让我们公司帮着做备案。我打听了一下，服务器的接入商只能给直接客户，即我们自己公司备案，不能给第三方备案，一个解决方案是把长风公司官网挂在我在我们公司名义下，但长风公司不同意，最终决定他们自己去备案。他们的领导大概对网站上心了，突然发来一大拨图片和文本描述，还指定一些排版格式。由于图片大小比例各异，我用ps一边处理一边和长风确认展现形式，无意中也暴露了我“兼职美工”的情况。PC端弄完才发现在移动端上这个布局没法看，又照着手机和笔记本小屏幕各调了一遍。长风公司来精神了，三天两头的改东西，细节要求也越来越具体，比起他们当时说已经做得差不多的那会，工作量已经翻了几倍了！我是尽量配合，但也要求他们把需求列成文字，并整理好一块给我。在朝阳的项目做完之前，这个网站也基本搞定，长风自己买了服务器还问我配置环境的事，我水平有限，就让找客服解决。最后我把网站发布上去后，他们看着又想改点颜色文字之类的，长风问怎么改，他自己动手。我简单给说了下，并把菜鸟网站web相关教程发给了他。这个项目就算结束了。
老板对宽敞的办公室进行了装修，中间隔了道墙，办公区这边挂了个投影仪。因装修气味太大，伞晴一直带着口罩，还说毒气这么大都不敢要孩子了。老婆给我买了两盆绿萝希望能帮忙吸甲醛，不管有没有效果，放在屋里也有点心里安慰。装修完后政府领导就来检查企业了。这天寻明博士也来了，老板用投影仪播放PPT给官员们讲公司取得的成绩和发展方向，两位领导却在那一直翻阅资料。然后寻明博士也上去讲攻克的技术难关，结果还没说几句就被打断了，理由是技术方面的他们听不懂。临走前老板提出担心资金到位的时间，领导说不能总靠政府，要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但又说有什么困难可以给他们反映，他们会帮忙想办法的！寻明博士询问我这边学习进展，我说刚开始看css3，他说学这个得花一些时间，要慢慢积累经验。我问及Java后台，他说我现在学好前端就行了，很多大公司有专门的前端架构！
这期间除了帮公司赚到钱，还有一些难忘的事。这天我在和长风在讨论修改图片的问题时，老板突然来了，问道：“你给长风公司做的那个网站咋样了？”
“还好，他们提的需求我都能做，这次修改已经快结束了，主要是处理一些图片，就是我这边弄ps不太熟，有点慢”
“他们这个网站图片不是太多吧？你先给看着做着”
“嗯，要是有机会咱们能不能招个美工来，设计方面还能弄的漂亮点，处理图片也专业。长风也说过咱们应该有个美工。”
“什么？你是不是给他说咱们美工不干了？你个傻蛋！唉……”
青橙都离职两三个月了，我不知当时老板怎么给长风公司说的我们团队情况，反正老板之前没说过要对外“创造一个团队”的需求，我也没瞎编，我还真这么说的！大概是性格原因，对我来说找理由躲客户主动撒谎(容易把握不到位)比通宵达旦的研究技术还要费心。考虑到我跟老板意见不一致时从来没劝他改过主意，反驳往往收到更多抱怨，所以我告诉老板：“我说设计去了另一个办公地点。”万一哪天事情败露再遭老板质疑，我就会说：“我不这样说你会骂我的”！
个人利益和公司利益冲突时，我可以优先考虑牺牲部分个人利益，但到了极限或原则问题，我个人无力改变，那就只能让公司付代价承担这个风险了，我仍然觉得我问心无愧！另一个事是我发现9月份工资少了100元，问伞晴，她说是扣了请假的工资，原来是我上次脖子疼去看病后请了一天假在家休养(不是当天)。对这个结果稍微有点意外，以前我没怎么请过假，工资是精确到个位也没变的数，不知道这次是否算的病假，之前伞晴也没提过让我在医院开证明什么的。老婆知道后愤愤地说：“你们晚上和周末经常加班不给加班费不调休，累出病来了一休息就扣工资，那你们的财务是不是把自己工资也扣的差不多了？下次让加班时你要提加班费的问题！” 我不知道财务的工资怎么计算的，但她确实因颈椎不好经常请假去推拿。我劝老婆成大事别太计较这些。其实扣的钱对我真没那么大影响，我更关注的是我的学习进展和解决后顾之忧的能力，如果今天公司决定对不起我，我明天完全可以不来了！
仁田之尬
朝阳的ETL和长风的网站项目临近完工时，老板已经召集我们开会准备仁田公司项目的技术架构和任务分工了，这时候我的自学前端计划刚完成css基础。仁田的活分两个项目，一个是做个网站页面把很多家内容融合进去，但这些多家内容还不确定以什么形式展示；另一个是做个App来控制设备，这两个项目都由清虚先生负责总架构。项目启动，我就按照清虚对数据的要求和仁田的凌霄对接，转了好几人之手才得知他们还在内部联调，过几天统一出结果。清虚制定了工作任务计划表，我晚上连夜下载安装vs2015，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后晚上和周末的业余时间恐怕难以保证，因为清虚平时有自己工作，只有下班后才能干活！根据清虚安排，我在网上找了个模板，按仁田的附件资料修改成软件开发文档，其中有很多内容不知道怎么写，整理完后发给清虚让他补充。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一直在和仁田对接需求、查验接口、整理文档，对于一些技术规范问题，我和凌霄都不太懂，转来转去最后让清虚和他们的技术直接联系。老板为了这个项目让我把公司的服务器换成了windows的了，前面那些音乐APP的部署也都随之消失了。
老板让我把仁田公司现有的一个大屏页面保存下来在里面修改，中间加入一块VR清运车的演示视频。晚上我们在家加班搞，调人家的布局花的时间有点长，老板急得不行，说VR和地图两个模块他都吹出去了结果一个都没搞出来。我加上视频后，又尝试调老板给的一个百度的echarts的地图demo，但发现缩小网页会导致字和图标挤到一块了，又发现这些控制样式不在CSS中——第一次接触这玩意不知道样式都是配置在js中绘制上去的！同时也得知朝阳那边遇到把echarts地图嵌入页面后不显示的问题，说可能要装什么客户端。凌晨2点了大家还没明显进展，朝阳先生常长叹一声，感慨道：“造假，不容易啊！”老板三点多又在群里问情况，已没人响应，因为大家都睡着了！第二天老板把我上班路上的时间也节约出来了让在家干，我精简了这个网页，终于找到了调图表样式的地方，但大小位置往往不能调得非常到位。清虚的电话打不通，后来才知他孩子反复发烧，老婆在医院陪了几天了，他经常去医院，中间回来干一会还得去。下午我重新布局这个页面，以屏幕大小按比例均分各模块，但发现要适应不同比例的屏幕又是个问题。结果清虚从医院回来后三下五除二就搞了个页面，我一看他都用的固定高度，滚动条也出来了，模块间距也不均匀，不过重构解决了之前老页面的很多问题，代码量也大大减少，我稍微做了点样式上的优化。东君做的VR不能在网页上播放，但我放到朋友服务器上发现可以正常播放，于是又通过外链引入到页面。晚上又干到12点多。次日，我给视频上增加了变化的数值显示以体现清运车的速度，用一个逐渐增长的速度基数和一个随机变化的数值叠加实现。然后正在研究echarts如何实现饼图，老板突然来说这块别弄了，赶快跟着清虚做App！
清虚安排我给仁田整理要提交的资料，我根据合同一查需要5份文档，以之前的设计文档为主写出个需求文档，感觉很多地方有重复，清虚说随便看着写写就行了，但老板要求很高，要很正式，我只好让朝阳先生主持写文档，我给打下手。过了一天，我问朝阳文档进展，我说仁田明天就要，朝阳突然急了，说都没给个准备时间哪能弄出来？我一想之前朝阳这边文档确实弄得时间比较长，但他做得非常细致，大概还不太适应我们这样的需求节奏。晚上他加班搞，我陪着整理各种需要的资料，但次日我写了工作周报，然后和界面截图、相关文档一起发给凌霄时，我担心她会觉得我们做得不够正规，实际上她反馈的更严重——汇报表不正式，进度表没有，设计文档太简单，需要的东西都没写进去，还有其他文档都没有……我把一些微信对话截图发到群里，清虚不啃声——我发的工作汇报是他同意的——他也一向不喜欢搞这些文档。朝阳觉得时间短，只能周末加班搞出来下周再发。老板在群里挨个@过去了，除了我都没回话，直到快下班都才冒出来！凌霄说我们延误了她的工作，我只好道歉，说这是第一次写这样的文档没经验，我们尽快按要求改。我把锅也背了，罪也认了，只为把交资料时间拖到下周一。周六我们去一个学校碰头，商量了一下要写的文档和内容，周日下午大家开始加班，一直干到凌晨一点多朝阳才发来了写好的资料。我睡了一会，五点多又起来整理文档然后抓紧时间眯了一下，还没睡着闹钟就响了，我赶快起床赶老板的车去仁田汇报。车上老板问我是否和仁田约好，我很惊讶，以为这次去仁田是他约的！然后我发信息给凌霄，结果她也不知道，说我早点说的话他提前协调一下相关的技术人员。老板说是清虚让他去的，还好凌霄组织了相关的领导和技术人员参会。现场WiFi有问题，我用手机开热点供电脑上网，我们展示了后台管理系统和监控大屏。我按照昨天计划的把管理界面讲了一下，其实很多时候是我一提老板就详细的讲起来。会议记录整理完大概有六七条，我准备回公司写成文档通知给大家，但老板一边开车一边在群里传达会议精神，直到在吃饭的地方没信号了，他说让我告诉他们往来打电话，结果人家都不方便。老板说让我把环境弄好跟着清虚学做项目。我的vs2013终于装成功了，但打开清虚的源码总是出错，后来又尝试vs2015，多次重装、卸载相关组件，还是不行，问清虚多次也没合适的解决方案，甚至让我重装windows。我觉得要是清虚在旁边帮忙搞一下也许很快能跑起来，自己摸索实在是太难了。
根据仁田的需求，一个重要功能是在页面上显示各地设备的视频监控。仁田指定了做摄像机的商家某华，我联系后，先说没有可嵌入web页面的方法，后来又说不购买他们价格不菲的平台，就不能在网页中调用。但凌霄总认为不用花额外的钱能实现，我把相关聊天记录和他们需求截图发过去，让她了解清楚，他说可以先找别的方案，但也别放弃某华。结果我找的大品牌某康更是费尽周折！从某康的官网找到技术服务电话打过去，又给写了封邮件，收到回复说他们总部不支持提供IP和端口号服务，让联系岛城分公司。但这边的电话要了好几个，打了一天，人家忙的要往后推。老板急着让加班等待，结果人家电话不接，8点回信息说太忙今天没空，十点多说会还没开完。第二天老板让伞晴给打，最终人家说我们这样的需求太少，摄像机应该有这样的功能，但他们没有也不方便搭建环境供我们测试，要我们自己购买设备自己研究。老板发动朝阳和东君一起找相关的方法，最后清虚发来一个讨论这个技术的网页。我看了下，还是必须要有IP和端口号这样的网络地址才能调试，有人留言说某华的也可以，而仁田和某华都无法提供可供测试的网址。清虚说另找摄像机商家，我在淘宝上找了几十个，只有一两家说有能嵌入网页的功能，其中有一家提供测试，一直等到临下班，最终销售发来个摄像机型号和一串数字，我问如何在web调用，他说他也不知道！问过弟弟和一些同学，也都没接触过类似技术。仁田的业务要求设备报警时要发短信给指定的人，我又找短信平台商家测试，这个倒很顺利。某康又找了个销售电话给我让联系，这伙计忙得，每次接通电话后我要先听他跟别人说话半天，最后兜了一圈，web页面播放的功能能确认，但还不提供测试，我们也无法确定在手机浏览器上是否正常，虽然老板和清虚都认为试一下很简单！我根据凌霄提供的方式联系某华，并给把问题发到官方技术邮箱，结果人家说我们用的phone技术太新颖，他们了解的少，无法保证，还抛出几个我不明白的术语，我发到群里询问，无人理会。清虚让我问仁田要了某华摄像机访问的步骤测试，他们给了自己的APP，图像显示没问题，但清虚看了后没再回信，估计是没思路。凌霄得知摄像头进展慢很着急，我安慰说清虚十多年经验，肯定能解决。并按照需要提供了本周的日清。最后老板决定买摄像机。
已经到了12月中旬，天非常冷，办公室空调控制盒上显示室温2℃。中央空调没开制热，老板就买了两个柱状的电暖风，我和伞晴一人一个放在旁边吹脚取暖。伞晴体寒，经常被冻得搓手，我还好点。但这边园区因安全和夜里风太大为由不让晚上开窗子，早上进屋时装修味道非常浓厚，我们一开门先憋着气开了窗子再去门口等一会才进去。老板搬来的一盆茉莉叶子和花都掉光了，但我的两盆绿萝越长越旺，不知是否因为有足够的甲醛提供了养分。
根据仁田使用场景，某康确定了摄像机型号，那天他们发来合同需要盖章回传时，恰好伞晴请假了，公账户的优盾放在了公司没带，某康不允许私账户汇款以及给他们个人汇款，只能让等到次日。但仁田突然急了，说我们效率低，这周无论如何也要把视频的问题和App雏形搞定。等我们付款后某康又说这个型号的摄像机在本地库只有一个还被拿走了，他们要从杭州发货，我边催边等，周五终于到货。我抓紧时间调，发现IE上能出图像，而谷歌上不能！试图做局域网映射，但发现公司是在两层局域网内，没法直接映射出去，也没找到网管。晚上回去在家里试了火狐也可以出图像，猎豹不行。试做映射，发现在家用外网网址可以访问，但第二天外面人都访问不了。周六我又让弟帮忙搞局域网映射的问题，他找了花生壳等工具，最终也没让外网访问到图像。周一继续找某康技术咨询，又是一圈电话，最终确定：如果想使用hls的H5播放demo，必须填写一个设备接入序列号，而这个序列号需要在他们提供的一个安防平台上操作。这个平台要他们和我们对接的项目负责人来提供并申请个账号才能用，无法从网上下载和自己注册。给项目对接人打了一天电话，说平台可能要收费，还不知道费用是多少，我催他赶快问，他说要报总部，明天才能批下来。真是办事效率太低了，我们又不是不给钱！老板看到清虚做的项目中的App雏形说太难看了，让我找个快速布局的软件做个页面，我看了下还是自己照着360体检的页面画了个立体按钮和运行旋转动画，发到群里，清虚说App他来弄。老板又说页面太简单了，让我加了一些信息发到群里，这时清虚问我摄像机怎么样了，我如实告知。感觉清虚不满意我参与改他做的App，其实我对设计也没那么大兴趣，因为总要猜别人的意思，太累了！
冬至这天，我们准备下午去仁田汇报进展。上午大家在群里急急火火的处理各种问题，最终清虚说仪表盘他那边来不及加上了，APP界面也没出来。但中午12点左右，凌霄来电说他们有临时会议，改明天早上了。结果第二天因各种原因，去仁田汇报的只有我一个了。这是难忘的一天，会上对方十来个人，其中好几个“总”。我按计划按照我们开发的管理系统讲这周的进展，完了后他们提了一些意见：我讲的时候从功能需求出发而没有从用户业务角度出发；操作界面、提示语义不够友好等；首页不友好，没有引导用户进入各种业务功能的感觉，但具体如何引导，放什么元素需要两方商定，我一个个都记录完，我以为工作就要结束了，一个被称为由总的领导突然站起来说：
“你们进度太慢了，现在的完成率还不到50%”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觉得就是！你们每次来这样应付，问题百出”
“我把问题都记下来了，我们尽快回去修改”
“你每次来都这样说，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认识你”
“由总，我是第二次来咱们这，上次基本都是我们老板讲的”
“你来好几次了，还不承认？”
我把目光投向凌霄，但她却低头不语。由总又问凌霄，凌霄才说：“他就是第二次来。”
接下来由总又说了几个工作报告术语，说我没做个PPT很不正规。接着又问：
“像你们做的这东西，给你10个测试用例，能通过几个？”
测试用例？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就说：“我们同事开发完了我都是测试过的，有问题也都列出来了，最后肯定要改好的。您想怎么样做测试？”
由总瞪着我自己坐下来不说话了，我感觉这个人好不讲理，后来也知道我这个测试也太不专业了，连测试用例都没听过。另一个领导说他们下周二要给大领导做汇报，需要我们安排老板和总工程师去一次。回公司后我把情况和会议记录发到群里，但老板下周要在北京做手术肯定没法去，后来商量让清虚无论如何也要去一下。老板说那个由总就是很难缠，他也没少告由总的状，下次去了让清虚找问题问倒他，让漏点馅出来他好再去告状，正好他在北京见仁田老大也方便。后来我总结了今天给甲方汇报不愉快的其它原因：准备不足，没有做个PPT显得不够正式——完全按照上次老板的方法拿开发的界面给大家看；操作界面在1024×768的投影仪上出现了严重的布局问题，表格把边界撑坏了而提前没有模拟试一下；我也不太会根据场景气氛讲话。
清虚修改着我带回来的问题，我继续找某康的技术调试摄像机，每次找个人都要打一圈电话。他们的工程师宝儿远程帮我弄好了cms平台，并调用了摄像机，画面出来了。他说要在我们自己项目中嵌入视频监控，在PC上用ocx技术，移动端用hls技术，我按照另一工程师伟力提供的一些方法却没有跑通，然后他们电话就不接了！周六周日我按老板要求在家调了两天，毫无进展，却在安装卸载他们平台时发现了一些不稳定情况。有个需要填监控点ID的地方又找不到需要填的数，伟力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人家周末真爽！周一接着狠劲的调，ocx的总是获取监控点失败，伟力又不愿意远程看。先说不能用IE11，我就换成了IE8，仍无画面，后来升到IE10发现连平台录像都没出来，我发邮件，他们只回复一些重启重新注册等不痛不痒的方法，这些我当然早都试过了！关于hls的demo，伟力说要去问问别人，后来回复的内容有一部分比较专业，好像要用到一些特定JS对象，但是却没有demo，也没有详细说明！我自己摸索尝试了一下也没成功！
凌霄定不下来我们明天是否去汇报，但清虚不好临时请假，要提前一天，我试图让凌霄早点决定，但她说要等老总回信才能知道。后来僵持不下，老板和清虚都没了办法时，伞晴出手了，她打电话给凌霄说她正在给清虚买飞机票，下班前定不下来她就把票买上了，明天也就去不了！结果直到晚上，凌霄一直没有信息。另外清虚说他自己去，不用我去了，这下老板让我催清虚进度的问题我就不用管了！也许不该催，他自己会平衡好两个公司之间的利益关系。两天后，老板让我和东君都跟着清虚去仁田汇报，我们预先在凌霄办公室进行了沟通和演练。这次会议对方11个人，我们幸好来了3个。清虚演讲，他们提问题，也是来了好几个总，基本意见是整体上感觉功能已比较齐全，但界面和操作方面体验不够，他们希望像360体检那样，画面漂亮容易操作。但最后老总来听了一遍，说我们的工程没有用户痛点，没有体现出智能化，当然问题不只在我们公司。后来由总送清虚出来，态度非常友好的说，他也不是仁田的人，他看出来了，仁田在界面和体验问题上一直要求下去的话很麻烦，让我们做好增加预算成本的准备。我把会议记录发给老板，他说先根据之前签订的合同来做，这次要加入的新功能等后面版本迭代，能推掉就推掉，看来他也想尽快赚完这笔钱。他说他也不好跟仁田老总说那些新加的功能不好实现。
临近阳历年，天越来越冷，科技园内见不上阳光的地面，积雪全化成了冰。这天伟力终于同意远程帮我调试，我按要求装了teamview，又发现摄像机服务平台打不开，折腾好后，伟力开始研究我电脑上ocx的问题，搞了半下午，最后发来个平台补丁一装就出图像了！然后调试移动端播放hls的问题，我配合用手机刷网页，直到下班一直没看到图像。他说我这边用的手机QQ试的，问能不能换IE，我说我用安卓自带浏览器也试了不行，他说他们用IE测试的，让我用手机用IE！我以为我落伍了，不知道IE已经能装到安卓手机上，结果上网一查，并没有这回事！老板催着让晚上加班试，但伟力以网络等原因为由没有加班。第二天伟力说他帮我调移动端的前提是我要把网络映射出去，但如何映射他不知道。我问他要了查找设备点接入编号的方法，自己试，也一直没成功！后来伟力找了个研发的女同事平洲，跟我打电话对接调试，让我核查每项配置，最终无果，匆匆挂掉。下午我再打过去，她说是设备密码只能用12345，我试改，但提示最少得6位，再问，她说给我研发个补丁打上就好了。后来等到了2个补丁，打上后却发现看门狗的一个相关服务不能启动了，平台也不能运行。这时伟力发了个截图说选项中有个过流媒体的复选框把勾应该打上！照做后将补丁撤回，天哪，平台启动了，图像真的出来了！这就是真相，那个勾需要打上，而无需任何补丁！我把从平台安装配置到调试ocx和hls的流程写成文档发到群里，好让老板放点心。结果老板更着急的要看效果，而我这边把服务器映射不出去依然不行，他说起码要知道苹果是否能播放，让我打电话把外出的伞晴叫回来用她的iphone试试，结果人家太远不愿回来，让我在隔壁找了个苹果试了下，还好没问题。晚上我把摄像机带回家测试，家里路由器好调，结果发现只映射出去了网页，而视频本地能播放，映射出去后无法显示。老板急得不行，群里其他人又无应答，他说明天找某康、让我用手机做热点用笔记本连上再试。我感觉理论上也不是很靠谱，而且这个测试视频会用掉大量的流量——那个年代的流量费用还是挺高的！我问是否能报销相关费用，他却强调测试成功的重要性！第二天我用热点映射出去期待伟力和平洲帮忙调试，给伟力和平洲留言均无回复。我写了个网页，里面嵌入本地音频、视频、某康视频监控、网络的m3u8视频，再映射出去测试，发现其他都正常，只有某康的监控不能播放！下午给某康总部发邮件，我说的很清楚是平台问题，回复的人却以为是设备，后来又让找另一个技术沉孤，沉孤回复让伟力处理，我说留言了但人家忙的没回。果然很快伟力就回复了，提出映射556端口，但我的花生壳只能映射出一个，我问如何映射，他说这个问题只能让我找网管，问题又回来了！到了本年最后一天，老板发动所有同事都配合解决这个问题，我把前面遇到问题和现状给大家详细说了一遍。下班后群里热闹的讨论起来，为了方便大家调试，我把平台直接装到服务器上，这样只需把摄像机映射到服务器就行了。吃完晚饭后设置平台，做好映射，手机一试居然图像就出来了，这时候还不到12点，看来老天不想让我们把这个问题带到明年去！
自己的路
9月份的生日之后，我花了两周剪完了义工组织的片子并合成片头。相比干IT的活，需求的要求不是太高，片头用的以前用过多次的模板，完成后除了一些硬伤之外，改动比较少，但任何一点改动都要重新渲染。有时需要连夜开着电脑让输出视频，甚至半夜起来上厕所时还要顺便看看电脑卡主了没有。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接下来的学习计划，从实用的重要性出发，决定先搞定jQuery，顺便助力工作。国庆节期间多半时间以《锋利的jQuery2》为主按部就班执行计划，我把敲过的代码都整理成页面以便以后查阅，也方便让其它要学的小伙伴们参考。只要努力避免意外，就能保证进度基本和计划一致。想到前年国庆还在逛798，练扒带，期待搞音乐养家糊口，去年是学习安卓，今年又成了jQuery，不知明年是什么，何时能到头，能真正放心的养家糊口！我在页面上把对应的选择器都写了交互按钮，点击时让选中的元素样式发生变化，但稍微对页面有点要求就发现布局时CSS时不时要花些功夫去调。我看着这些css代码说：等我搞定了jQuery就回头来收拾你们，不用等很久！在做ajax请求时用servlet搭建后台环境，发现学完后三个月没用就几乎忘了咋写！接下来分别完成了聊天室案例、表单验证、自定义插件、性能优化和技巧，到了世界程序员节1024这天全部完成，期间遇到问题也不太多，又有弟弟帮助，比起老板让我摸索学的那些东西，真是又轻松又顺利了！为了把做的页面挂到服务器让外网能访问，我找到常年使用服务器的同学舍我乃竹，他买了国外服务器500一年，我说平摊一起用，我们就每人250，维护的事顺便他也干了——我这水平上去搞服务器风险太大了！他帮我建好账户配上java环境、tomcat和二级域名，我就开始往上面挂希望大家看到的东西了。
接下来继续学CSS。有了一定经验，看起来也比较顺利，这次当是捡缺补漏和专项练习了，学习CSS的选择器的继承、层叠规则，CSS文本格式化，盒模型及外边距合并规则，float和清除浮动，背景图片各种用法，导航链接，表格表单，最后来个布局的综合练习，完成后感觉前面的有所遗忘，又花三天重新做了一遍。这本书里的html结构都是给定的，然后给了一段css代码并讲解，照着写上去页面就非常漂亮了，我自己再修改一些属性值看看效果，但到此为止，我依然没有把设计图通过代码还原出来的经验，于是在网上找了个商贸网页开发的教程。从拿到设计稿，分析结构，自己切尺寸到开始布局，用css修饰页面细节，只要把页面做漂亮就结束了，然后交给后台准备绑数。我第一次按这个流程开发，印象非常深刻，我似乎看到了我已经练成所见即所得的能力，在一个有设计的公司照着设计图来开发网页。这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上学时期又一次鼓起勇气不交作业（上学时不爱写作业），自己昏昏沉沉的在几个熟人班级窜来窜去，总是忘记前不久的事情。我猜这个梦是最近学了点东西有点底气，但又为日渐衰退的记忆力担心的结果。
我的乐队梦还没做完。遇到一些web问题时曾向问世妹妹请教，顺便问到她以前说过想学吉他的事，她就让我帮着选琴，我给买了一把和俊达一模一样的琴。来取琴的时候顺便跟我学了些简单指法和乐理，但后来因老家有事经常离开岛城，也没怎么坚持练下来！又听说桃绒在家练尺八了，我就继续忽悠俊达来练吉他，结果这家伙说吉他送人了！我建了个音乐学习的扣扣群，拉入了桃绒，问世，俊达和北漂时的同学大鹏等人，找了些谱子，试图燃起大家的音乐学习热情，但觉得随着每个人工作稳定，成家立业后，都没了当时学乐器的激情。好像激情未退的就剩我一个了，怪不得有时感觉孤独，这时我似乎理解了理想为什么成了没长大的代名词！稳定的生活中，时不时跟找不到电视剧可看的老婆小吵一下，也算是生活的调味品——我也丝毫找不到她当年对音乐的热情去哪了！双十一的时候我给老婆买了个毛绒狗，又给我买了个电吉他效果器，尽管我知道以后没有太多时间来玩，但我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用到。CSS进入综合练习了，我稍微放松了一下，晚上少学半个小时，拿出时间来弹吉他，照着左轮的免费电吉他教程开始，《every breath of your take》，《枪炮与玫瑰》以及beyond一些歌曲的前奏间奏尾奏，接上效果器后感觉还真挺爽！不过也许是年龄大了，比起以前，这时候学会一段曲子后却很容易弹错——一段曲子可能弹50遍就会了，但在接下来的500遍里会经常出错！这一气弹到年底，从找工作开始放下吉他，直到5年后的今天还没有拿起来！自从东君回学校后，路上除了写日记，我就找了久仰的《明朝那些事儿》来看，内容很多但非常丰富，读起来也很精彩，直到年前看完。确如作者所说，历史是个悲剧故事，不是他愿意讲成这样，而是事实无法改变。活着的人看过去就是为了活的更好一点。作者也用心良苦，多处提前透漏信息，也让读者在有限的篇幅和时间范围内容易接受内容靠谱的史实。感谢作者的伟大杰作！
CSS网站实战结束前，我已经在车上开始看陆凌牛的CSS3了。看完选择器后跟着一个教程学习360网址页的音乐导航搞了个练习，又用css3的圆角等属性绘制了一个iphone界面，感觉完成95%的功能比较容易，剩下5%的细节细究起来成本就会上升。接着学习CSS3的编号嵌套，服务器字体，尺寸单位、盒模型、背景、图像边框、2D及3D变形、flex布局、关键帧动画、变形中的矩阵原理等等，最后来两个实例，一个订单和一个公司首页，于12月中旬基本搞定。然后在网上找了几个CSS3特效：旋转的立方体，跟随鼠标的游标导航栏，轮播图，幽灵按钮。感觉有时刻意只用css实现效果也需要写不少代码，而用jQuery几行就搞定。好在两个都学了，可以根据情况选用。跟弟弟通电话，他在新公司专门做大数据分析，鉴于经验，我们非常一致的认为好好学一遍基础才是学习的最快捷径！最后学习完H5的存储、webSQL，今年也就结束了。
要保证计划顺利进行，抗干扰的能力必须有，如果完全按老婆意愿，晚上看电视，周末回娘家，逛商场，等有时间了才考虑学习的事，那我的计划实现时间得延长好几倍！我深深感到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对性格的影响，几十年塑造的性格即使自己想改也很不容易！这段时间我们之间发生过一次触及“离婚”的大吵。那天晚上，我忍不住老婆看电视声音的影响（台式机和电视都在客厅），让她考虑学点什么能增加收入，结果她说现在病刚好了还没几天，过几天再看——前几天考驾照时冻着了发过烧。经验告诉我“过几天再……”这样的话最不靠谱，以前常是以吵架开始并以其他话题的介入而结束，这次开始的也不例外。恰好这两天我脚后跟裂口子，我的常用办法是找食品袋套上睡觉，但动作再轻难逃她敏感的耳朵，最要命的是她认为我跟她吵架后故意这么干不让她睡觉，我气上心头，也没澄清安慰，结果是她便哭得不像样子——以前在家里哪受过这个委屈！她终于提到离婚了。想到以前她也是哭着答应我们要如何奋斗建立自己的小家庭，但现在感觉奋斗路上好像只剩我一个，还得想尽办法往前走，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这次我没有安慰。冷战两天后，我下班转乘公交时买了她喜欢吃的榴莲酥，回家带给她，看到她不那么生气了，我就说“看来你是愿意跟我一块奋斗的！”她也很识趣附和了一下，冷战暂告结束。各让一步，晚上我陪她看电视《平凡的世界》，这个电视是我选定的。正好这是一部奋斗史，讲的又是我老家那边的故事，一举多用。快到圣诞节，我找出来老婆小时候玩过的圣诞树，修了修，插上电，效果还不错，她也很高兴。
两人生活在一起，都想把对方改成自己希望的那样，但实际上太难了。很多心灵鸡汤的文章会说努力和回报成正比，不努力的人就应该没收获，强调因果联系中“果”的必然。当这些情况发生在别人身上时，我只会更认同鸡汤的准确性，但当这些情况发生在亲人身上时，我对这个结果就会感到痛心，就不得不去研究如何改变因果中的“因”了。不过还好，老婆也讲道理，我们承认自己需要改变，每次吵架之后，总能经过“谈判”找出互相都可以接受的条件。我相信假以时日，只要多点耐心付出，潜移默化的影响一定会得到回报的。当然，亲人还有老家的父母，老婆的娘家，想用自己认为对的观点影响他们，就需要有更长久的耐心。
从秋天到冬天，每天下了班车再去倒公交，由于修路，倒车的路线要绕过几个大蒙古包。在这段夜黑人静的路上，我总是带着耳机，陶醉在许巍的《故乡》，贺国丰和王二妮的《一对对鸳鸯水上漂》这些乐曲中，有几分乡愁，也有几分对昔日理想的惆怅。我常想，这么好听的音乐咋不是我做出来的！不过我也有自己的题材，准备以后有机会像《打工十二月》一样写一首《转行程序猿那一年》！有一天在车上听到了赵真的《十跪爹娘》，歌词朴实感人，我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我一个大男人，平时工作不顺，待遇不公，生活窘困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但想到远方家乡渐渐变老的父母，却没有能力陪在他们身边，实在忍不住！现在基本一年才回家一次，想在家常住，怕要等退休以后了。虽然搞自由职业也算个出路，但在IT行业的大环境里还是很难，也许现在能做的是多了解点医学养生知识，以后照顾家人还实用些！元旦时奶奶的三周年到了，弟弟妹妹等亲人们都去参加，我没买上票，今年的票紧张到我买小年回家的票都只抢到个硬座。 幸好这时离春节不远，准备过年回去上个坟补上。
新年新气象，我们买了个低配的小轿车，尽管很便宜，但有一半钱还是借的，除了拼命奋斗，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捷径能改善现状！老婆说想让我给她们公司做个门面网站，我就找了个现成的照着扒，正好把这段时间所学技能练习一下——我对自己的学习质量还是很有信心的。在自适应屏幕的布局上花了不少时间后，最终还是出了个demo，但他们忙于拍卖，无暇顾及网站和购买服务器以及域名的事，老板也不重视，最后没了下文。节后我整理CSS3的笔记，准备做成一个网页版的，直接能看到各种效果，发现学习时边写代码边注释，而现在的整理是要做个项目，几乎需要重来一遍。
最后的日子
元旦当天我还在加班——手机上的监控画面出来了，但延迟很大，又调试PC端显示时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能成功登录。阳历年后接着干，给某康发邮件，后来他们又现做了一个补丁来解决问题，帮程序识别大于32678的端口号，而视频的网络延迟是没办法的。这个调了快一个月的视频问题终于暂告结束了！接下来是做个设备储气的动画，凌霄没有提供具体要求，我就用AE做了个圆形的储物罐，又做了一团气用于填充，然后放到web中，通过自认为非常优雅的js计算元素大小、位置和透明度来实现气体逐渐填充的动画过程。结果凌霄一看说感觉像一团垃圾塞到罐子里了，这才告诉我设备里面有一层内膜，填充气的过程就是内膜被撑起来的过程！我感觉做个半径和位置不断变化且符合条件的圆弧还是有点难度，剩余时间也不够，最后做了几张代表不同范围的图片来切换实现。
仁田不时的会发来一些细节上的需求，清虚干活总在晚上，而我做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工作。凌霄经常催促进度，有一次她急了，说：
“现在离交付验收不到3个礼拜了，但你们的进度太慢，这样下去我看弄不好会拖期”
“现在进度慢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你们最近的需求增加了，而且确定的太晚”
“你们当初提供的开发文档就不够，内容也不够具体，这些行业里通用资料你们公司却弄不好，感觉你们公司很不正规”
我感觉她这话说得有点严重，就把截图发到群里，老板急得不行，觉得她怀疑的态度很不友好，要我硬顶回去，但我心里也不踏实。最近我经常要编各种理由搪塞凌霄的质疑，要编造一个坐在我旁边的美工，和坐在不远处的清虚。凌霄要用的时候不是美工请假，就是清虚在开会或者出差，甚至凌霄要求我把电话给清虚时，我说清虚正在接电话！这种感觉真是比敲代码要累很多。后来老板让我把伞晴拉去群里，说后面的事根据需要让她出场。但伞晴说感觉仁田说的也不过分，她清楚我们现在的状况，经常撒谎难免遭人怀疑。我在画气柜分阶段的图时，凌霄总问我们美工的事，伞晴直接来我电脑上给发了一句“这活太简单，美工很忙所以我就做了”。
仁田又一次修改后的需求文档发来了，我根据是否属于合同内来区分了一下发到群里等待确认，无人应答——凌霄还等着回信。找清虚，他让我找老板，老板又让我找清虚，我就把他两的聊天记录分别发给对方，结果清虚先投降了。老板开了电话会议，确认了能做的东西，包括给两个界面分别设计两份原型图——这基本就是我的活了。次日，我又催清虚昨天答应给凌霄打电话的事，无回应。我忍不住在群里抱怨了一下：“公司就像剩我一个了一样，一天到晚就光应付去了，人家不怀疑也不行啊！”我按照昨晚讨论的结果写邮件给凌霄，发到群里征求意见，老板让伞晴修改完措辞已经下午了。结果凌霄主动说我们今晚发邮件时把超出的工作量和相应的时间及费用都估算一下——感觉她都习惯了我们是晚上干活——之前多是清虚发邮件。原型图实际上就是设计图，因为我们没有美工，最终是我配合着凌霄的要求一遍遍的改，直到人家满意。东君放寒假了，他和老板把学校的VR设备拉回来，就开始上班了，主要还是弄VR相关东西。后来我们又去公司在海边的办公室把乐器全部搬回来，一年没看到这些乐器，有的线上都长毛了！工期紧，晚上回家吃完饭就接着干，往往一抬头就十一点了，如果连续几天都没时间做点自己的事，我就会感到很压抑，而看到老婆无所事事的找电视看，真担心我们一起还能走过多少日子！
清虚的牙又疼了几天，他负责的主要工作停滞不前，凌霄不停的催，我不停的找理由，结果她火了，说：“你们说话不算数，合同中说的全职干，现在清虚手里却好几个项目！”
我也不知道老板和清虚怎么跟仁田沟通的，我发截图到群里，结果老板说：“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找点理由？”
“让我动脑子继续圆谎？太费劲了！”我回复。
其实站公司立场偶尔帮忙搪塞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个天天要想办法编理由，对我来说太累了。更郁闷的是我为了公司一直做着不喜欢的事，老板却没有一点理解，反馈来的只有责备。我觉得这样很快就平衡了我对老板让我参加培训的感激之情，我已经在倒计时找工作的日子了。当清虚的工作有了明显进展时，仁田的需求就更细化了，比如希望图表上线条的局部颜色随数据改变等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问清虚几次后他就不理我了，但凌霄还一直催着要结果，直到我催老板，老板又催清虚这才确定下来。我画的App首页也经过多次修改定了下来，然后自己开发，一个很简单的页面搞了一天。然后检验接口数据，更新开发进度表、周报、成员信息表等等，编编写写修修改改，一周就完了。东君对拉回来这些乐器来了兴趣，我支起鼓来给说了简单敲法，他非常兴奋的玩起来，又研究了下贝斯，和很多人一样都是第一次才知道乐队有这么个玩意！我也拿出吉他合奏了一下，不过热情已经不及去年，那时还指望着公司的App，而现在只指望我找个合适的工作。小年这天，我和东君把乐器装起来放到太阳晒不上的地方，简单收拾了下办公室，就算放假了。
腊月二十五，老婆送我到车站。我走的时候随手带了本霍金的《大设计》，在喜欢的火车旅途中享受着难得的清静。车上的旅客比前些年少，但我还是没抢到卧铺，还好硬座21个小时对我来说也不算困难——上学时24小时的无座挤挤也就过来了。我发现邻座一小姑娘在看小说《三体》，就和她聊起天文物理方面的故事，结果发现她只是看看故事，对科技原理毫无兴趣！下火车后一碗凉皮炒馍，忘了让少放辣椒，地地道道的家乡味道把我吃得浑身汗透，瞬间不觉是在冬天了。到县城时妈已经在车站等候，我们乘坐同村人的客运车回家，我下车时给了10元，后来妈说我们这里已经涨到了20元！几天后我打过一次滴滴还不到15元，看来滴滴在这偏远乡村还是有生意可做。看着熟悉的家乡，熟悉的风景，熟悉的乡亲们，我满脑子却想着节后如何做准备才好找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