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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杂志每两年进行一次博士生调查,揭示这部分特殊人群所面临的各种挣扎。这是本期对博士生的第五次调查了,此次调查对象为在中国读博的学生。总结一句话就是“读博难,在中国读博难上加难!”
半数以上博士生不满现状
在做出回应的690名受访者中,只有55%的学生表示对自己的博士经历有一丝满意;而境外接受采访的5630名学生中,满意度为72%。
在被问及[你的博士生涯在多大程度上满足了预期]时,45%的中国博士生表示[未达预期],高于其他国家的36%。
多数受访者发表了较为负面的看法。一位学生写道[不要在这个国家获得博士学位,没有人会帮助你,没有人会理解你,这是一所监狱]。另一位学生写道[博士压力太大了,远超过我的预期]。南京大学细胞生物学家邓晨表示[大多数机构的研究生至少需要拥有一篇具有一定影响力水平的论文才能获得博士学位,因此每个人都必须有所产出,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在受访者在被问及如何改变现状的时候,22%的学生表示他们将更换导师,36%的学生将改变研究方向,还有7%的人已经佛系,表示不再对博士学位有所奢望。
不确定的前景,焦虑多于受虐待
只有15%的学生表示自己受到过欺凌,而在其他国家,这一比例高达22%。
同此前的调查一样,中国博士生更关注他们毕业后的就业问题。近90%的学生将职业的不确定性列为最关注的5个问题之一。不过好在70%的受访者认为博士学位将改善他们的工作前景。
尽管学术界的工作市场竞争激烈,但是在大学开展科研工作的梦想依然散发着魅力。70%的受访者表示将来希望在学术界工作。相比之下,境外只有55%的受访者有此目标。
科研民工的抱怨
中国的学术界正处于起步阶段,从1978年招收的18名博士生到2018年的95502名博士生,中国的博士生总数已经达到389518人。一些观察者认为博士生的供应量目前已经超过了我国的教育体系或就业市场所能提供的全部支持。
一些受访者抱怨说他们的实验室更像是在运营业务,PI拥有着全部权利。李说[许多实验室都会记录每个成员到达和离开的时间。与其说是师生关系,不如说是劳资关系]。
陈指出PI本身就面临压力,绩效指标要靠发表论文数量进行评估。要想发表在著名的期刊还需要进行大量密集型的实验。与其他国家相比,中国PI在行政,实验室管理和家庭等方面所担负的责任都要多。
周表示越来越多的中国学者已经意识到他们对团队有义务。事情正在变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