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和他的如花美眷

X是我的哥们儿,四年同班同学,八年同年级不同班,

他在成都那个男女比例7:1的理工科大学里艳遇不断,结果毕业不得不逃到北京来。说是那边追他女人太多,招架不住,来避避。

我当时特不屑:就你?不是说的,中学里他特老实,基本不和女生说话的那种。而且长相实在是中下水平,我都怀疑有哪个女生愿意多看他一眼。

不过,我还别不信,不久,还真有个女孩从成都跑来找他。连课也不上了。现在的小孩,真火。比我们为爱情付出的多多了。我和X的生日挺近的,就差几天。不过就这几天把我们的星座分开了,他天平我天蝎。所以决定了他比较花我比较狠。嘿嘿

他生日前我去找他玩,他让我陪他到他宿舍搬东西,顺便向我引见了一下他大学的哥们儿G,一个从北京到上海停了6小时把所以行李拿到北京的家伙。据说他毕业后先后在北京、厦门、上海游荡过,十一的时候来找X玩,在X的糖衣炮弹下决定还是回到祖国心脏来发展。

我和X、G一起玩的时候挺开心,比和同事一起有趣多了。所以熟得也非常快。一起滑冰,唱歌什么的,经常见。到我生日的时候,我们决定一起去唱歌。那天,我和G先到了乐圣,X竟然说他女朋友Q(就是从成都来的女孩)病了,不来了。我们唱完以后我说要不咱们去看看吧,他说不用不用。不知道搞什么鬼。G竟然还带了生日礼物,竟然是巧克力!要知道我是最不爱吃这东西的了。他说他和X一起在燕莎超市选的,德国的,跟油画棒一样挺好看。我说,那你吃吧。我真的不吃巧克力。于是,我们就坐在王府井的天主教堂前,聊天,他吃巧克力,我看着。好象还聊了挺多,挺高兴。X和G的伟大友谊是在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中建立的。当年,X是98级10系的学生会主席,也是风光无限,有点小权。而G是97级学校活动中心宣传组的组长,负责画板报什么的。

X爱好广泛,虽然对画画纯属门外汉,他也满心热情的报名去宣传组。G面试了他,也通过了。但不久就发现他水平实在业余,就开了,对此X毫不怨言,又在别的部门小有作为。另外两人认识了,熟了,关系还不错。于是G就象X借了不少钱,用以维持和女朋友的开销。而他又没钱还,于是10系有需要画板子的事X都G来画,然后把该给G的钱扣下来算是还他的钱。这样一来二去的,俩人关系就特铁了。X刚来北京工作的时候,朋友还比较少,不象我在北京的大学同学还很多,经常有的玩。所以我们见面也挺频繁。好象那时候我傻爱唱歌,经常一起唱。唱完了他骑车从冬直门外把我送回家,路上大约需要1个多小时,然后他再骑车回他宿舍,大概需要2个小时。他的车还巨破,估计消耗体力不小。我说不用送了,我打车。他说,哎,这么多年同学了,送是应该的。我说,这么多年同学了,也没擦出点什么火花,估计难。他说,也是,为了擦出点火花我容易吗我?我说嘿,那是你自愿,我说不用送了你还不干。

反正我们俩,真是象别人说的那句话,“左手摸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觉得挺好的,有个纯洁的长久的异性朋友,可能比有个天长地久的老公还难。

补充一点,X来北京后只坐过一次公交车。他觉得打车20分钟就到的宿舍公交要花上一个小时简直是浪费生命。所以他再不坐公交车。有钱的时候打车或地铁,没钱的时候骑车或走路。

自从Q追到北京,X就经常诉苦,说不想跟她好了又不知如何全身而退。我说你活该,不想跟人好了还跟人住一块儿那算什么事啊?他说他答应不做我老婆了,说愿意当我情人。我说那怎么行呢?他说,诶,那有什么不可以?

后来我知道我生日那天Q根本没生病,估计他俩HAPPY去了。哎,重色轻友啊,男人都这德行。

不过,从那以后,我跟G好象热烈的熟悉起来,热烈的谈了很多,热烈的开始单独吃喝玩乐。

有一次,我们在人大那边,快9点了。去卖当劳坐会儿。结果这一会儿把末班车都坐没了。打车回家可要50块啊!心疼死了。所以他就提议去滚轴溜冰那儿通宵玩耍。我们就去了。

没想到人爆多,呈下饺子状。还都是中学生的模样,我明显感到自己老了。于是我们就坐在外面聊天。好象我把大学我们414的姐妹的种种轶事都抖露出来。比如说我抽烟凑成了D的美好爱情的往事:大三的时候我抽烟,还挺厉害,结果苦了和我同屋的F。她本有在宿舍读书学习的习惯,在空气指数迅速下降之后,不得不到下面自习室去看书,结果就和我们班一男生好了。后来我忘了他说什么,反正是在迂回来迂回去。我这人直接,最见不得人曲折,就单刀直入:你想跟我好是么?

一会儿我们就去滑冰了。手拉手,做幸福状。我的技术超烂,不会停只有惊慌避到外侧栏杆处。他就来跟我说话。然后竟然要亲我的嘴!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想到男朋友就是吃饭买单出门拿包的人,没想到还有这身体接触的要求。他竟然问我为什么不让亲,我说湿不啦叽的恶心死了!他笑,慢慢来。这时候,我第一次感到后悔。要是朋友多好啊!

X在信息产业部下面的一个研究所工作,位于雍和宫旁边,NOKIA大楼对面。他说他每天在办公室张望,琢磨着怎么跳到对面去工作。他是个那么惜时如命的人,当然不愿意每天路上花费半个多小时回宿舍。就在单位旁边很近很近的地方租了间平方。对面与傻子为邻,旁边猫狗相闻。那个傻子,不大会说话,见人会叫,见他带女孩回去还会对他翘大拇指。那房子也就10平米,他弄砖头摆个板当桌子,那小床也是摇摇欲坠的。他有洁癖,床是不准别人碰的。凳子等奢侈品更是没有。所以我们去那儿,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唯一的亮点是我把我的面包机送给他了,所以有各种音乐可欣赏。

Q在那和他共度N个良宵之后,终于决定回学校去了。这样,这个小屋就成了我们的聚会地点,也是我和G的约会场所。通常是我们打着学习英语和西语的旗号霸占他小屋,他就在单位加班或上网。晚上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也过得蛮开心。

G号称艺术青年,计算机系出身的他也是大学没上过几堂课,大部分时间不是陪女朋友就是窝在活动中心画板子。他爱好油画,喜欢西班牙的几个疯子画家。所以有到西班牙上学的白日梦,还信誓旦旦要和我一起学西语。不过和枯燥的外语入门相比,他显然对搂搂抱抱更感兴趣。

当初答应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就有预感总是要分手的。所以,也不能白耽误了青春啊。总要学点什么才好。英语西语都算一技之长吧。我就提出每天一起学习语言这个方式。

不过,在发现我比他接受理解背诵速度都快很多以后,他决定放弃外语了。起码不跟我一起学,免得自信心受打击。

让我看了许多照片,他们大学时候的。包括校花一级的,竟然也是他的女朋友之一。再加上什么九寨沟、贵州等各地美景,气死人。相形之下,我的大学四年真是白过了。

中学同学聚会,到王府井吃小吃。X要了个什么冰粉,吃了一口说比他们食堂得差远了。我可是觉得非常美味佳肴呢。怪不得他们学校宿舍要叫“鼠都大厦”,好吃的太多了。G跟我好之后,我们俩第一次一起吃饭。他问我:你为什么跟我好而没和X好呢?我笑翻了。他说,我不是小心眼啊我就是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要是有感觉早就好了,不用等到你出现。天上也会掉馅儿饼。此言不虚。我们公司领导要去巴西参展,决定带我同去。巴西!足球,美女,咖啡,海滩,BOSSA NOVA,无尽的阳光灿烂......

走之前,X说,他爸爸的同学的女儿H在外交部,派到古巴,挺寂寞的。他爸爸让他EMAIL跟人家联系,要不要联系?我说,你老爸让你联系,也不费什么劲,就联系被。H竟然也是我们学校我们系的,97西语。世界真小。

我跟G探讨了一下我黑在巴西或者美国的可能性,他说, 那你真要留在那儿不回来了我也没办法.我说,那你欠我的钱怎么办?他说,那算是你给我的青春损失费吧.晕!

G来北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他好象也不着急,整天陪着我东玩西玩的,偶尔去面试一下.但是我对此也不大在乎,因为全身心地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中,感觉自己从没有如此幸福快乐过.

我们俩总是站在X的小屋里神情相拥,他告诉我说人身上的气味是有迷醉作用的,所以才会如此沉迷.以后我总能想起这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其实我们都是那种散漫的人,上学的时候不好好上课,工作的时候漫不经心.不象X,挺会做人说话,也经常主动要求加班,还动不动就整个通宵什么的.因为G没有工作,也没有什么圈子,他经常给我讲他大学时候的事情.我最关心的自然是他的上一段恋情.每次都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他一般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尽不尽我也不清楚)

我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心情.每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就不停看手机,觉得时间一分一秒都那么缓慢.等到4点半下班的悠扬音乐响起,我总是匆匆冲出去奔上班车,直接杀到雍和宫去.他会在那过街天桥上等着我,穿着那件苹果的牛仔衣和LEE的牛仔裤,一双棕色的皮鞋.G可以一年四季只穿一双鞋,一个冬天只穿一套衣服,走到哪里都可以轻易认出.

5点快到那儿的时候,可以在立交桥上看到如血的夕阳.就想到何勇唱的"我骑上单车带你去看夕阳......"G喜欢唱何勇的歌,就象我喜欢唱黑豹的一样.我们俩在卖乐迪真是绝配.而我第一次和G,X唱摇滚的时候,X说,哪见过女孩唱这种歌的.你还是唱王菲比较好.X是比较会说话讨女孩喜欢的人。G相反。比如情人节那天我跟一女生外面吃饭,对X短信说我跟人约会呢。他说,谁这么有魅力约到你?对G短信说我跟一人共进晚餐呢。他说,呵呵,祝你相亲成功。然后晚上又打电话过来质问我到底跟谁吃饭了?NND,和谁吃饭是我的权利,与你何干?

我还把这帖子发给X看,他说题目改成“我和我的如意郎君”如何?我说彻底不对。他说:我试了试左手摸右手不是没感觉,只是不性感。我说:本来题目是G和他的如花美眷,但一已经是过去完成时,二我也不能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花。他说:你比花好。没想到天上不仅会掉馅饼,还会掉馅饼王。我们领导竟然在赴巴西的前一周在中缅边境出车祸,骨折了。所以,由我和分公司的一个处长同去。不用陪领导乐。

G待业青年,X也是工资指数低,消费指数高,所以俩人都偶尔跟我借点小钱。X还羞愧得说,哎,第一次向女人借钱。不过以后他也轻车熟路,遵循好还好借的原则多次重复。话说那天G跟我借了100大元维持家用,晚上骑车带我从东四大街穿行时,让我等他一下。我左等右等,花都谢了,他终于从对面花店出来,说,那儿的花都不好了。我心想总算能回家了,困死我了。没想到快到我家他又重蹈覆辙,我那100块钱马上变成了一捧红玫瑰。第一次收到那么多那么俗的花,但我仍向每个人一样傻乐。说走吧。他说不,拿花看着我。我们对视了N分钟,他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又忍不住了,说,你想说你喜欢我是吧。他说,恩,我是很喜欢你呀。旁边夜市吃饭的人纷纷乐了。

我把那捧玫瑰带回宿舍的时候,同事说,哦,看来是恋爱了。

终于到了出国的日子。我也是行头配置了一堆,其中有天蓝薄纱旗袍一件,NINE WEST高根细带凉鞋一双,准备在巴西那个国度展示一下中式风采。我们的行程是北京-纽约-圣保罗-伊瓜苏-圣保罗-洛杉矶-拉斯维加斯-洛杉矶-北京。到纽约时已近黄昏,不知为何脑子里总翻腾着《北京人在纽约》里的主题曲。可能是当年受姜文毒害太深。纽约的街道和电视里一样的,不过是那些黄色的FORD出租车,那些桥,时代广场真的在你面前了。感觉比较奇异。但是纽约跟北京也差不太多,交通拥挤,不过那些汽车真是让人看了流口水,没得说。

然后就想到很多关于纽约的文字:纽约是一个五光十色的大苹果,流动着五光十色的欲望。圣诞临近,洛克非勒中心已经树立起了巨大的圣诞树,每年从美国各地选美似的选出一棵最大的树立在这里。下面也是冰场,人满为患。因为时间有限,特别遗憾没去那些博物馆参观。我们看了自由女神,华尔街,世贸废墟,帝国大厦,时代广场,百老汇,唐人街,住在附近的新泽西,因为那里要便宜得多。

还有就是被导游带到中国人开的小黑店去买东西,团里的人疯抢。我却什么都没买。那么多中国人,大学生千辛万苦来到纽约,难道只是在这小店里赚同胞的钱?真是悲哀。

我的梦想留在了巴西。

巴西自然资源特别丰富,满眼绿色非常养眼。它的汽车工业发达,公路水平相当高,全国基本靠公路而铁路很少。而巴西人都是非常开放非常乐天非常喜欢交朋友的性格,那时候巴西经济很不景气,失业率高,但巴西人失业了好象也无所谓,觉得是大环境不好,正好休息休息,不会象战车般的德国人那样深省是否自己能力不够或是怎样。周五下午,基本上都到海滩度周末了,没人正经上班。而迟到现象也是普遍。整体感觉就是上帝太眷恋这片土地了,给了它那么好的资源那么好的气候,所以人们即使不干活也能过得不错。不象中国人特苦,经济也和巴西差不多。

在巴西日本、韩国的后代比较多,台湾的也多,大陆的就很少。而且不象在欧美,华人是有自己的圈子的。在巴西,他们已经融入这个社会中,中国人之间倒是较少来往。在巴西,没有歧视。所以很多有钱的台湾人看遍了世界后,决定留在巴西。圣保罗的交通更拥挤。开辟了无数单行道也无济于事。因此有钱人都是直升飞机飞来飞去的。它是世界上拥有直升飞机的第3大城市。圣保罗还是巴西的商业中心,在巴西也算环境挺差的了。听说靠海的里约要漂亮得多。不过贫富差距挺大,贫民区很乱的,根本不敢进入。其实纽约也一样,黑人的哈林区根本没人去的。

人说最美的记忆在心里,在纸上总会失去新鲜的颜色。巴西的一切,暂且不表,但是强烈推荐大家去巴西度蜜月哦,尤其是巴西、阿根廷交界的伊瓜苏大瀑布,真是让心飞翔的地方!巴西的特产是比基尼和牛仔裤,宝石和皮鞋。都是物超所值!

不管眼前是多美的景多好的人,闭上眼却全是G。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终于到首都机场了!

出口处竟然看到了我爸!接着,外面侯着手捧鲜花的G~~惨了,他们就这样提前相遇,此非吉兆啊。

车上,我基本上一直和我爸讲种种见闻,毕竟很久没见,父女情深嘛。他是来北京办事,顺便来看看我。到宿舍以后我就忙这折腾箱子,给他们拿礼物。给G带了巴西的一个土著风格的项链(据他反映很喜欢)和一条VERSACE牛仔裤(他竟然穿他那千疮百孔的LEE也不穿,发指!)。然后他说我冷落他,我说没有啊,我很想你。不过我太累了,我要睡了。

G曾经问我,觉得X是怎样的人?我说就是特老实对谁都挺好的那种吧。他说,不是,他可是有野心的人。我说,哦,这倒没看出来。据X交代,确实如此。他说小学他唯一的权利就是管班上生炉子。有权就有好处,这件事的好处就是他上课不想听的时候可以到教室前面的炉子那去玩火。但是在一次他把熊熊燃烧的炉火玩灭以后这权利就被剥夺了。

他曾经到上海出差,开会。他说忍受不了了,为什么我就要面无表情的在下面听人家说?应该是下面无数人听我说才对。还有北京经常什么会议就封路了,他就特别不满。凭什么有人能走我就不能走?他的这种权利欲望似乎和利欲熏心不大沾边。但我和G不是这样,我们是不爱受人管,也不爱管别人,自生自灭的主。也许这决定了X可以走仕途,我们不能。

有时候我跟G讨论X能混到什么级别,他说司局级应该没问题吧。我说部长能当上吗?他说,他不好说,这得看机遇。我说,那我还是希望他当部长。没准以后我孩子的工作问题就靠他了。G说,没准儿那时候他早不认识你了。哈哈!我觉得我还挺长远。我离开北京不过短短两周,X的网上传情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惊人啊!我们三个打车到后海去路上,我问X是不是跟H说过“我爱你”了,他说早就说了。这边G竟然暴怒,“你怎么能那么不负责任呢!”我都惊了,回头看看他俩,心想说“我爱你”也需要负责任吗?想想G似乎很久都没对我说这句话,还是有天我抱着他的时候先说了。他还是没反应。我说,你不爱我吗?然后他突然喃喃说了无数个“我爱你”,边说边亲我的脸和脖子。那个样子也吓住我了。有那么多的爱吗?G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公司做60集的动画片。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这个动画片两年后应该在中央7套播放。他们公司就在鼓楼大街,他跟我炫耀说他那儿能看到鼓楼,能边听《钟鼓楼》边干活儿。实际上也就是对着电脑,用某些软件做些图形,枯燥得很。为了赶进度,他们每周只休一天。上班时间是11:00am-9:30pm,加班也是家常便饭。对我这种早睡晚起的人,还没等他下班就已经进入梦乡了。好多次是睡眼朦胧被他电话叫醒,见个面再睡。那年冬天我收了好多花,说了好多甜蜜的话,还有好多的亲吻。不过内心却隐隐觉得早晚会是分手收场。所以也没说过什么天长地久,他有次似乎想表达一下这个方面的意思,说,如果你怀孕了,我一定娶你。这,算什么承诺啊?气死我了。

还记得他总在给我暖手。我的手在冬天就跟冰做得一样,只要一放开,马上降低温度。印象里是无边无际的幸福,幸福得一塌糊涂。不知道为什么,上班的时候总是特别困。有天开会我简直要睡着了。被领导敲醒。X的部门叫DPA,他是这么跟G解释他的工作的:和跟处女上床差不多,DPA的意思是破坏性实验。自从他和古巴的H两情相悦以来,来自哈瓦那的礼物就源源不断。香水什么的当然是他独享了,朗拇酒之类的我们就共享,我负责提供可乐、雪碧。我听说工体北门有个哈瓦那酒吧,就问X要不要去看看?他说当然要去。现在他也是两地相思苦,电脑上是个世界天气预报的软件,随时对哈瓦那知冷知热。那里的MOJINO非常好,是它的招牌酒。我们一人一杯,还跟着奔放的古巴音乐蹦蹦跳跳。我在看酒吧里的各种画,X和G不知说了什么,然后把我叫过去,G对我说咱们结婚吧。X端起酒杯说好好好,我支持!你们要结婚了我把我的房子让给你们住!我无语。难道认识了两个多月就可以结婚吗?X说想那么多就没意思了,就要跟着感觉走。

下面的故事就是由欢笑变泪水了。我也不想再继续下去。这文章的初衷是写“G和他的如花美眷”,但后来觉得不妥我临时改了。已经分手,我也不能说自己是花。感情也是会被消磨的,一点一点的,就没有了。没有爱,也无所谓恨,只是空了,也累了。目前我仍在那家公司工作,期待着新的艳遇。G如愿以偿通过了北影摄影系的复试,等着笔试通过就可以上学了。X工作出色,已经调到信息产业部。西单那又弄一处平房。号称二环之内两处豪宅。等着H4月从古巴回来甜蜜。

我们还出来玩,不过不再有以前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快乐。

我也开始回忆,看来真的是老了。


转自Stoneren.net

Written By 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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