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巴巴残酷的内部斗争

阿里的内斗

阿里影业董事长樊路远将兼任优酷总裁;根据阿里内部举报,原总裁杨伟东因经济问题,正在配合警方调查。

今天就在这里由阿里文娱总裁杨伟东事件,说一说阿里的内斗。

为何是张勇最后接掌了阿里?这位阿里现掌门人,是如何一步步,驱B2B,收天猫,逐支付宝系,灭文娱系,让阿里内部已经无人可以与其相抗衡,一统天下?

1、阿里的内部政治

除了政府的政治家,在所有企业里,阿里是内斗最强烈的企业。一家公司的企业文化说穿了是老板的文化,而阿里巴巴内斗文化始自老总马云,马云擅长于各种心灵鸡汤,大家对马云的名言金句屡见不鲜,但一般过分强调价值观和说教的老板,一定会对员工进行强化的思想教育。

而且马云是党员,非常相信毛的一套人民战争理论,所以阿里是现代企业里唯一设置了政委的公司。

从2004年到2005年阿里打造了政委体系,从此阿里踏上了以思想统御员工之路,曾担任阿里人力高级VP的邓康明就曾承认,阿里是一个靠价值观来治理的公司。 

阿里的政委体系到渗透到工作的每一个环节中,员工一边做业务,一边要紧抓思想教育不放松。 当阿里地方公司面临重大业务决策时,业务主官都要先与政委交流,政委认同则才能继续。

网上有阿里离职员工爆料,甚至在求职者面试阿里工作时,除了其他公司应有的几轮正常面试外,阿里的最后一面多了一个政委负责的“闻味官”,用各种方式试探求职者是否符合阿里的气质,愿意接受阿里的思想改造。

阿里政治氛围之浓,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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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西方的企业坚持用人以能,中国的企业文化则似乎传承了五千年文明的遗风,更倾向于用人以忠。阿里则更为深入的解释了员工忠心是什么,全面认同阿里的价值观,并要经常学习阿里不断的讲话文件,与政委交流思想,认清自己改造自己。

阿里巴巴当年引进的国际级人才有卫哲(百安居中国区CEO)、吴伟伦(百事可乐中国区CFO)、曾鸣(长江商学院教授)、谢文(和讯网CEO)、崔仁辅(沃尔玛百货集团高级副总裁)、黄若(易初莲花CEO)、武卫(毕马威华振合伙人)。随着阿里风光在美上市,这批人却几乎都已离开阿里巴巴。

而在之后阿里并购企业中存留下来的高管,在这几年的人事变动中几乎被血洗的差不多了。阿里收购的优酷土豆,其创始人古永锵在并购完成即离职,土豆系高管被优酷系清晰,到了现在杨伟东的下台,则意味着优酷系的高管被清洗的差不多了。

至于杨伟东是被内部向公检法举报,被自己人送进了监狱,这在商界也不是先例。 远一点的有联想柳传志把孙宏斌亲自送进了监狱,近一点的则是阿里系曾试图全面控股的A站,在并购之中原有高管与空降系发生冲突,原有高管被以经济犯罪的罪名送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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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对此曾有过沉痛反思。他曾对18位共同创业的同仁(18罗汉)说他们只能做小组经理,而所有的副总裁都得从外面聘任。

但这些年来,从外面聘请的人才都走了,各个子公司的嫡系还是十八罗汉自己的派系。对于十七罗汉来说,他们是撑起阿里的最初的骨干,是马云的子弟兵,后面引进的人才都是空降兵,凭什么他们打下的江山要给空降兵来掌管,并且拿着比自己高的股份。难道就凭学历和能力吗?这对原有创始团队显然不公平,因此造成阿里巴巴的内部斗争变得异常残酷。

这也是阿里巴巴为了发展,花了很大的成本引进了很多优秀的高管,最后却因为水土不服,被以各种价值观不符合,或者莫须有借口斗走的理由,到最后一个都没留下。

面对这种情况,马云最初承认自己用人错误,并说相信两个信条──态度比能力重要;选择同样也比能力重要。但这句话说白了还是员工的忠诚比能力重要。

但后来由于阿里的膨胀导致了态度的偏激,马云出现了反智的倾向。他公开质疑读书有什么用,MBA等高学历人才在阿里巴巴眼里不算个东西。 更是质疑专业公司的咨询顾问,抱怨这些书生纸上谈兵的方法根本没用,质疑他们不懂中国市场还收那么多钱。

今天就在这里由阿里文娱总裁杨伟东事件,说一说阿里的内斗。

为何是张勇最后接掌了阿里?这位阿里先掌门人,是如何一步步,驱B2B,收天猫,逐支付宝系,灭文娱系,让阿里内部已经无人可以与其相抗衡,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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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和淘宝的内斗,差点毁灭了阿里

2014年,王煜磊接管天猫总裁职位,新上任的他对天猫发展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盯紧唯品会,挖角优质卖家;第二,追求高价值单品,取消豆腐块;第三,瞄准线下中游品牌,进行地毯式搜索。并制定了品牌时尚化、行业垂直化、会员价值化、无线个性化和服务分层化的天猫“五化”战略。

后来证明这些战略是极其有效的,当年的风头一度盖过天猫的唯品会如今半死不活。网红陈欧创立的聚美优品如今就差不多等破产了。唯有天猫在创造着一个个新的记录,可以说天猫是自王煜磊手上才开始爆发出超速成长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干将,却在2016年成为天猫派和淘宝系内斗的牺牲品,他下台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想要天猫独立自主运营,反对天猫重回大淘宝体系,着在思想上犯了极大的错误。因此受到当年被用锤子手机数据造假和双十一刷单的风波给拿下了。 

王煜磊下台的第二个原因则是其接任者张建锋是阿里老人,属于张勇的淘宝派,张建锋行事风格更像马云而倍受青睐,比王煜磊这样的外来者更亲近一些。

大家都知道阿里巴巴最初是做TOB的业务,但让阿里巴巴发展壮大的则是淘宝这样的TOC业务。在2003年阿里成了了淘宝事业部,并且借助当年非典的外部环境,淘宝一举实现了业务上的突破,也让人们在市场上接受了网购的行为。

但后来因为淘宝上中小商家泛滥,淘宝对其质量监管难以进行,在淘宝上假货伪劣产品横行无忌,那个时候的淘宝比后来的拼多多在假货上更魔幻。因此这种劣质口碑的影响,在07年时,淘宝进入了增长陷阱,并对阿里的品牌造成了影响。

如果阿里的品牌与劣质商品挂钩,那么在后来的电商浪潮中,类似京东这样的自营店模式非常容易将淘宝淘汰,也正是京东的逼迫下,阿里在2008年时成立了天猫事业部,这是阿里试图打造自己的品牌化战略,树立优质优惠形象的重要一步。

后来的天猫迅速超越了淘宝,并快速的提升了阿里的单价盈利率,毕竟相比零散的中小商家,大品牌的钱更为好赚。

2008 年9月,阿里指定“大淘宝”战略,要把电商链路(营销、支付、物流以及技术)打通,由消费者(C)、商家(B)、服务商(P)组成的开放平台。其中C2C淘宝、B2C天猫(淘宝商城)、一淘,这三个以零售为主的产品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大淘宝”,期间衍生出聚划算。不过到了2011年6月,这三者从淘宝网独立分拆,同时马云将“大淘宝”战略升级为“大阿里”战略,鼓吹阿里生态系统搭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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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统一管理的实质是回归大淘宝,最初最天猫的发展,阿里内部也并不坚定天猫有没有未来,最后天猫却在质疑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这个时候天猫提出了品牌独立运营,不再回归大淘宝体系,这就是天猫掌门人下课的重要理由。

当年在天猫成立时,需要淘宝的流量倾斜和技术支持,本质上就是割淘宝事业群的肉去补贴新生的天猫事业群,淘宝事业群又不傻,最基本的一点,哪个事业群挣的钱多哪个事业群年终奖更高啊。

而且当时淘宝和天猫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体系,但双方对资源的需求是一致的,屁股决定脑袋,淘宝事业群当然要死掐天猫,天猫前期的业务开展并不顺利,甚至严重影响了天猫的业务发展。

期间双方不知道打了多少口水战,但始终无济于事。为了解决这个问题,2009年阿里专门成立了共享事业部,专门用来协调淘宝和天猫事业群的协调。

但是如果大家心中都没有私心的话,世界早一片大同了。共享事业部的发展与当时成立的目标事与愿违,共享事业部发现根本无法协调淘宝和天猫事业群,这个部门还经常被两家怼,员工非常委屈。

最后逼的阿里总部下了死命令,聚划算,淘宝,天猫三个电商事业部对资源提需求,要求对接时,必须通过共享事业部,这才让差点死于内斗的共享事业部有了一点权力,并且因此逐渐发展为其核心业务平台,为后来阿里巴巴无线转型奠定了基础。

不然在移动互联网来临时,阿里内部扯皮都扯不清楚,根本不可能有精力形成统一发力点,切入移动互联网电商市场,最终很可能会被市场所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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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以莫须有罪名下台的阿里CEO卫哲

2011年,马云在公开信上称“阿里巴巴清理了约0.8%逾千名涉嫌欺诈的‘中国供应商’客户,阿里巴巴CEO卫哲、COO李旭晖因此引咎辞职”。

先解释一下这里所说涉嫌欺诈客户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业绩造假,比如说阿里巴巴年营业额当时1个亿,但销售人员说阿里营业额10亿,客户入驻之后一定比其他平台更容易卖货。这种情况大家几乎都遇见过,这也是中国企业普遍存在的业绩造假现象。

在中国企业里,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而阿里巴巴在之前十几年一直存在这种情况,为什么当年没提,到11年突然把这个事情放在了桌面上?还给高管带上了一顶大帽子,“触犯商业诚信原则、触犯公司价值观底线”?

第一,当年阿里面临B2B业务劣质商品横向欺诈消费者的投诉,在阿里准备上市的关口,工商总局因这个事情调查了阿里,华尔街因此认为阿里不受中国政府信任,对阿里上市计划延期,而且当时还是阿里融资的关口,可以说是生死之际了。

第二,阿里巴巴2009~2010年的公司业绩里,阿里巴巴B2B业务增长乏力,所以卫哲只是阿里巴巴业绩不佳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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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阿里巴巴发布的2010年第三季度财务报告显示,阿里巴巴第三季度总营收约14.493亿元,同比增40.4%。净利润3.661亿,同比增长55.1%。虽然表面看来阿里巴巴的业绩保持增长,但是同比以及环比增长曲线已呈现明显下行趋势。与腾讯、百度、盛大等公司业绩相比,业务与业绩增长缓慢。

在B2B业务增长乏力的情况对比之下,却是淘宝B2C,C2C淘宝系的蓬勃增长,由于其对公司的贡献更大,所以淘宝系在阿里内部话语权更重。

而有趣的是,阿里巴巴B2B业务因为不诚信问题导致总裁和COO辞职,接任者却是来自假货横行,存在更严重诚信问题的淘宝系。

而且继任者也是淘宝CEO陆兆禧,他是马云创立淘宝的得力助手,也是淘宝系的重要大将之一。卫哲这位空降兵高管更是在辞职前,权力就已经被淘宝系架空。

天猫被淘宝系接手,B2B业务也被淘宝系接掌,马云辞职后外界不看好一向低调的张勇,但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张勇接手阿里集团,除了马云指定为接班人之外,更是因为张勇的淘宝系已经占据阿里集团几大事业群权力,在外张勇与同为阿里老人的支付宝系彭蕾互为援引,这种情况下大位不给张勇,给俞永福这样的外来系,他做的稳吗?

所以曾经的俞太子,在心腹大将杨伟东犯罪事件之后,可能已经距离离开阿里不远了。

张勇自命是逍遥子,我却不认同,在不声不响间控制了阿里主要事业群,通过一系列事件打倒了与之作对的其他派系,阿里除了彭蕾的支付宝系能独善其身之外,淘宝系人马已经是一家独大,不如说张勇更像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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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太子俞永福的文娱系大血洗

曾经有外界好事者说马云退休之后,谁将接掌阿里? 阿里内部和外界都对此议论纷纷,在喧嚣其上的呼声里,张勇还在角落里默默无闻,俞永福却一骑当先被视为阿里的接班人,这个前猎豹的总裁自加入阿里之后颇得马云赏识,一度被阿里内部称为俞太子。

但最后俞太子并没有接掌阿里,俞太子天然代表了外来高管,但他却从未集合起这些势力,如果能集合其外来高层,俞永福即使不能接掌阿里,也能依靠这些固有势力与张勇的淘宝系,彭蕾的支付宝系三分天下。

而这些外来高管也在阿里内部的斗争中纷纷落败于张勇执掌的淘宝系,其事业群均被淘宝系接掌,到俞太子轮值阿里文娱总裁时,他已无人可用,无势力可用依靠,羽翼纷纷被剪除一空。

就在今天,俞太子的自留地阿里文娱,也面临着大血洗,其力捧的接任者杨伟东被内部举报,以经济犯罪的名义送进了公安局。俞太子今天上午十点在微博听闻消息,发了一连串问号,表示出了极度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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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前天猫总裁下岗相同的是,杨伟东下台的原因更多是完全延续了俞太子为阿里文娱制定的生态发展战略,试图独立自主运营,而不是统一到大淘宝体系下。第二个原因则是为阿里文娱的亏损战略负责。

俞永福在2016年底发布阿里文娱发展战略时,曾说过让整个文娱行业兴奋的一句话,“要拿出富养女儿的态度富养阿里文娱发展。”

在这句话的背后,是俞永福宣布在未来三年向阿里文娱投入500亿,启动“视频UPGC战略升级”。通过把旗下优土、UC、豌豆荚等业务接入统一开放平台,提供多产品平台流量支持,加强对UPGC生态和合作伙伴的扶持。

在当时,阿里文娱生态战略的第一阶段接入的平台为优酷、土豆、UC、UC头条、神马搜索、豌豆荚等;第二阶段则是利用全产业链结合衍生,扩展到淘宝、天猫、支付宝等平台。

俞永福认为这次战略升级,“从视频、图文、搜索入口到电商、支付平台,堪称UPGC发展生态的“巅峰组合”。将带动UPGC迈向新的发展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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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永福为阿里构建的发展战略,无非是利用阿里文娱的文化塑造能力,链接起阿里集团下辖各个公司的各个产品,使其形成规模化的生态联动优势,其核心就是以文娱为骨架,统合阿里其他的事业群,因此也是杨伟东悲剧的根源所在。

曾经在日本游戏市场有这样一种现象,人气再高的动漫作品,其销售量也比不上买光盘送游戏点卡的,通过动漫+游戏+玩具周边衍生品所带来的综合销售高,游戏玩家为熟知游戏攻略,就会去买衍生游戏的原著,这就导致了动漫改编游戏,并不需要动漫本身有多么优秀的质量,只要推出买游戏周边衍生品,动漫光盘+玩具衍生品等等方法,最后捆绑销售带来联动销售数量的上涨,其销量远超单一领域的销售数量。

阿里文娱的生态战略即与此商业思想是相同的,但提出这个战略没多久,俞永福就因为阿里文娱巨大的亏损而下课,而这一年恰好是把生态化战略从无人问津炒到全民熟知,也贾跃亭人生大起大落的时候,乐视生态为梦想窒息,从全民追捧的商业概念变成了全民唾弃的诈骗手段。

也许是受贾跃亭影响,阿里集团高层并不看好由文娱链接阿里整体的生态化战略,乐视之殇毕竟刚出现不久,对于生态化运营和建设,每个企业家即使内心充满了向往,但由于其无底洞一般的投入,大家对此都保持着非常谨慎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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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8阿里前三季度财报中,主营电商业务收入1131亿元,数字媒体与娱乐业务巨亏却高达83.05亿元,与阿里云业务和创新战略业务加起来合计亏损120亿元,数字媒体与娱乐业务是亏损中的绝对大头,甚至因此把阿里集团整体利润率拉低了5个百分点。

王坚博士发展阿里云业务,十个亿的亏损就导致阿里内部对王坚质疑声不断,让这位博士多次当众落泪,最后是马云亲自出面肯定才止住了内部对阿里云业务的质疑,但充分说明了阿里内部斗争的激烈。

因此当时被成为阿里太子的俞永福为百亿亏损负责,最后由此下课就不足为奇,但在下课前俞永福利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把接班人杨伟东扶持上位,继续阿里文娱的文化生态战略路线,是说明俞永福认为阿里文娱的发展路线并无问题,在形成规模化优势前的持续亏损是战略的一部分,阿里生态的战略不但要坚持,更要发扬广大。

在杨伟东接任阿里文娱轮值总裁之后,继续俞永福的文娱生态路线,对文娱版块进行高投入,紧跟对手,利用资金优势全面开花,依靠同题竞争,制作宣发,产业式运作等全方位凌厉攻势,在综艺领域上马《这就是》系列,在网综扶持上注重圈层垂直领域,产生了《白夜追凶》与《军师联盟》这种现象级作品,更是以3.9亿元购得剧集《幕后之王》的网络版权,每集单价接近1000万。

在阿里文学扶持上也继续加大资金对作者的扶持力度,保证优质内容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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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攻势让腾讯和爱奇艺在2018年再难保持2017年时两分天下的压倒性优势,三家视频网站再次陷入死磕状态。

在财务报表就能显示出三家这种银弹攻势竞争的巨大代价,爱奇艺第三季度财报显示亏损31亿元,相当于2017年爱奇艺整体亏损额度。竞争者阿里文娱第三季度则亏损四十多亿,比爱奇艺还高了十个亿左右,腾讯视频业务也陷入亏损额飙升的市场恶果之中。

但即使陷入巨大亏损,阿里文娱对其生态战略的路线始终坚定不移,综艺节目试图契合电商基因,如果说抖音是短视频卖货电商的风潮,那么《这就是》系列打造垂直领域电商主攻用户形象鲜明的圈层人群,就是长视频+电商的典范。

阿里文娱旗下淘票票更是在11月时宣布启动了“用户和市场扩增计划”,将投入不少于 10 亿元,协同手机淘宝、支付宝等电商生态,更深入的挖掘阿里存量用户,在取消票补的政策限制下,阿里先于市场一步利用大平台用户规模优势,加深用户挖掘,在淘宝、天猫等阿里系APP内部渠道的打通上更进一步,用庞大的用户规模为影视行业引流。

而在8月份时,阿里就推出了售价为888元的阿里88 VIP会员卡,并且设有超级会员价,即88元,持有者不仅可以到享受88个精选品牌、天猫超市和天猫国际直营的无门槛95折优惠,还汇集了优酷VIP会员、饿了么超级会员、淘票票全国卡、虾米超级VIP等权益,试图打通阿里系各个版块存量用户的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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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集团拥有庞大的用户群体,如何深挖这些存量用户,通过一系列生态的联动,以及优惠措施的捆绑提高阿里系用户的复购消费能力,更因此调动起电商的营销需求与用户需求相结合,是阿里一直在努力的方向。

在这一方面,阿里文娱的生态战略亏损太多,但并没有错,通过流量最大的影视文娱,带动阿里企业关联产业的化学变化,互相促进成长,带来所谓的生态化反应,形成优势。

国外的迪士尼就时这样做生态衍生的,贾跃亭当时提的生态战略也的确时一个互联网企业下辖产品众多之后,必须要为打通用户在公司诸多产品之间流动所必须走的一步棋,贾跃亭的失败并不是本身的生态战略出错,错的仅仅是乐视的实力和野心不匹配,如果乐视当时有阿里这么大的资金量,生态化战略烧钱就是举重若轻的布局,最终会形成互联网的第四极,文娱+互联网的巨头企业。

对阿里集团最大盈利的电商基因来说,文化与产品结合起来,是带动销售增长的最快途径。当年韩流在国内流行时,韩国的服装品牌衣恋依靠韩国文化的流行,在国内从一个不起眼的服装产品,到最后形成销售过百亿的巨大服装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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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永福的文娱生态路线,就是通过文化给电商产品赋能。如果说淘宝和天猫的成功依靠的是平台化渠道优势,文娱生态就是电商的下半场,文化赋能优势,但这完全与张勇这位掌门人的战略是冲突的。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俞太子这样干,让刚接任的掌门人怎么想?是不死心,想谋权篡位吗?因此阿里文娱的接任者也是淘宝系干将樊路远,更是阿里十七罗汉之一。

在打垮杨伟东之后,俞太子还能在阿里平安无事的呆多久?相信阿里各个派系的高管心中都有一个时间表了。 

而历数阿里现任掌门人的经历,我们可以看出他骨子里的隐忍和果决手腕,驱B2B,收天猫,逐支付宝系,灭文娱系,如今阿里内部已经无人可以与其相抗衡,除了马云之外,张勇代表的淘宝系在阿里内部已经是一统天下的局面。

如此手腕,谁还敢质疑逍遥子能力不够,老实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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