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首席执行官萨姆·奥尔特曼(Sam Altman)的离职和回归，这家领先的人工智能科技公司经历了极其动荡的五天。紧张局势可能在几年前就开始了，当时他们的非营利组织章程发生了变化。
OpenAI 是人工智能 (AI) 领域明显的领导者，也可能是目前科技领域最热门的公司。OpenAI人才密度高，工程与研究紧密结合。ChatGPT 的运作就像一个独立的初创公司，频繁且增量地发布。
然而，就在上周的文章发表几天后，科技界震惊了，OpenAI 突然陷入危机——甚至有可能不复存在的风险。上周五，该公司董事会解雇了首席执行官萨姆·奥尔特曼(Sam Altman)，联合创始人格雷格·布罗克曼(Greg Brockman)也辞职了。到了周日，员工们开始反抗，要求将萨姆和格雷格带回来。到周一，OpenAI 聘请了一位新的临时首席执行官，Altman 和 Brockman 宣布加入微软，领导一个新创建的人工智能部门。到周一晚上，778 名 OpenAI 员工中的 743 名员工签署了一份请愿书，威胁要跟随 Sam 和 Greg 加入微软，除非 OpenAI 董事会辞职并且 Sam 重新担任首席执行官。同一天，微软确认已准备好雇用所有 OpenAI 员工。
在几个小时内，OpenAI 员工人数极有可能缩减至 30 人，95% 的 OpenAI 员工一夜之间成为微软员工。
最后，周二晚上 OpenAI 董事会宣布达成一项协议，萨姆·奥尔特曼 (Sam Altman) 重新担任首席执行官，董事会也进行了更新，事情基本恢复正常。
上周，领导 OpenAI 约一半工程师的 Evan Morikawa 在本通讯中分享了对其工程文化的见解。周三，他将事件总结为“我职业生涯中最疯狂的 100 小时”。
今天，我们分析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导致了 OpenAI 突然的濒临死亡的经历，并探讨了 OpenAI 在非营利结构中奇怪的营利性是如何引起冲突的，而这些冲突可能导致了上周的事件。
在本期中，我们将介绍：
1.五天的混乱：时间线
11 月 17 日星期五：解雇
OpenAI 董事会动态
11 月 18 日星期六：对微软的愤怒
11 月 19 日，星期日：努力挽回混乱局面
11 月 20 日星期一：事件加速
11 月 21 日星期二：转折点
2.从非营利组织到将利润纳入薪酬方案
让我们开始吧：
1.五天的混乱：时间线
我们将使用 PST（太平洋标准时间/加利福尼亚时间）作为所有时间戳。OpenAI 总部位于旧金山，活动在此展开
11 月 17 日星期五：解雇
中午（中午 12 点）：OpenAI 首席执行官兼董事会成员 Sam Altman 参加了他受邀参加的董事会会议。在这次会议上，他被解雇，立即生效。董事会有 6 名成员，其中包括 Sam。董事会主席格雷格·布罗克曼 (Greg Brockman) 没有出席。
中午 12:19：OpenAI 联合创始人、总裁兼董事会主席 Greg Brockman 收到联合创始人、首席科学家兼董事会成员 Ilya Sutskever 发来的消息。伊利亚要求格雷格快速打个电话。
中午 12:23：Greg 参加了与其他 4 名董事会成员举行的 Google 会议。他被告知要立即将他从董事会中除名，萨姆也已被解雇。
OpenAI在宣布此次解雇的同时发布了一篇博文，其中写道：
“OpenAI, Inc. 董事会（501(c)(3)）是所有 OpenAI 活动的总体管理机构，今天宣布 Sam Altman 将辞去首席执行官职务并离开董事会。该公司首席技术官 Mira Murati 将担任临时首席执行官，立即生效。（...）
奥特曼先生的离职是在董事会经过审议后得出的结论，他在与董事会的沟通中始终不坦诚，阻碍了董事会履行职责的能力。董事会不再相信他继续领导 OpenAI 的能力。”
下午 1:46：Sam Altman在 Twitter 上宣布他在 OpenAI 的时间结束了，并表示稍后他将对接下来的事情有更多的发言。
下午 4:00 ：Greg Brockman向 OpenAI 团队发送消息：
“大家好，
自 8 年前在我的公寓开始建造以来，我对我们大家一起建造的东西感到非常自豪。我们一起经历了艰难而又美好的时光，尽管有种种原因，但我们还是取得了如此多的成就。
但根据今天的新闻，我辞职了。”
OpenAI 董事会动态
那么这次解雇是如何发生的，执行这次解雇的董事会又如何呢？为了理解这一点，以下是 OpenAI网站上公认的奇异公司结构的概述：
OpenAI 的公司结构。董事会控制非营利组织，非营利组织控制营利实体
OpenAI 于 2015 年作为非营利组织成立，董事会控制着该非营利组织。2019年，一家“利润上限”公司成立了，我们稍后会讨论。该非营利组织还拥有并控制 OpenAI 的营利性部分。Sam Altman 是 OpenAI 非营利组织的首席执行官，该非营利组织由董事会控制。
周五中午之前，OpenAI 的董事会由六人组成，看起来相当平衡；董事会中的员工人数与非员工人数相同：
11 月 17 日星期五中午之前 OpenAI 的董事会
Greg Brockman（联合创始人、董事会主席兼总裁）- 员工
萨姆·奥尔特曼（首席执行官）——员工
lya Sutskever（联合创始人、首席科学家）- 员工
Adam D'Angelo（Quora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非员工
Helen Toner（乔治城安全与新兴技术中心主任）- 非雇员
塔莎·麦考利（Tasha McCauley）（一家机器人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前首席执行官，与约瑟夫·戈登·莱维结婚）
当四名董事会成员联手罢免另外两名成员时，这种动态迅速发生了变化：
董事会周五突然迅速采取行动 有趣的是，董事会在没有主席的情况下行事，这可能会引发一些治理问题。此外，我们后来了解到 OpenAI 最大的投资者微软（该公司于 2023 年 1 月投资了 10B 美元）并未提前收到解雇通知。
11 月 18 日星期六：对微软的愤怒
周六，一片混乱。董事会写道：“[Sam]在与董事会的沟通中始终不坦诚，阻碍了董事会履行职责的能力。” 这个模糊的说法到底意味着什么？Sam 是否隐藏了重要细节或隐瞒了重要信息？没有公布此类细节。
然而，最终浮出水面的是有关谁组织了这次政变的详细信息，以及微软对此的愤怒。来自Ars Technica ：
“此举（解雇）也让微软的主要投资者和少数股东措手不及，据报道，这让首席执行官萨蒂亚·纳德拉（Satya Nadella）感到愤怒。随着周五晚上的过去，有报道称，此次罢免很可能是由首席科学家 Ilya Sutskever 精心策划的，原因是出于对 OpenAI 技术部署的安全性和速度的担忧。
在 OpenAI 内部，内部人士表示，对于 Altman 推动商业化和公司发展的速度出现了分歧，Sutskever 主张放慢速度。消息人士告诉记者 Kara Swisher，11 月 6 日的 OpenAI 开发日活动中，Altman 在主题演讲中居于中心位置，推动消费类产品，这是“Altman 推动得太远、太快的转折时刻”。
OpenAI 员工表示公众对 Altman 的大力支持。晚上 9 点左右，Altman 发推文：“我非常喜欢 openai 团队。” 作为回应，数百名 OpenAI 员工用心形表情回应，表示支持。有传言称，那些回应的人可能已经准备好退出 OpenAI，跟随 Sam 无论他下一步去哪里。临时首席执行官米拉·穆拉蒂(Mira Murati)也用心回应，表示她是“山姆团队”的一员：
这次活动首次公开表明员工对萨姆和格雷格的压倒性支持。
11 月 19 日，星期日：努力挽回混乱局面
投资者——尤其是微软——对此感到不满，并开始尝试恢复奥特曼的首席执行官职务。由于微软是一家大型投资者，因此有理由预期该公司拥有很大的发言权，并且可以在周一开盘前让萨姆·奥尔特曼重新领导该公司。市场对微软来说很重要，因为如果没有解决方案，其股价可能会因其与 OpenAI 的财务联系而贬值。
下午 1 点：Altman 进入 OpenAI 办公室与董事会会面并讨论他可能的回归。在参加会议之前，他在社交媒体上发帖，向董事会发送一条消息，表示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他经营四年的公司获得宾客徽章：
据彭博社报道，OpenAI 内部推动 Altman 重返首席执行官职位的主要员工包括临时首席执行官 Mira Murati、首席战略官 Jason Kwon 和首席运营官 Brad Lightcap 。
下午 5 点：董事会同意奥特曼要求的最后期限。没有任何宣布
晚上 9 点：OpenAI 任命了另一位新首席执行官。更出人意料的是，董事会并未像投资者所要求的那样宣布奥特曼将重新担任首席执行官，但任命了一位新的临时首席执行官；Twitch 联合创始人埃米特·希尔。他后来表示，他在接到董事会电话后几个小时内就做出了决定。
在向 Emmett 提供首席执行官职位之前，OpenAI 董事会将其提供给了 GitHub 前首席执行官 Nat Friedman 和 Scale AI 首席执行官 Alex Wan。两人都拒绝了。董事会显然不想要奥特曼，并且正在忙着寻找新的临时首席执行官，因为第一位临时首席执行官穆拉蒂也希望奥特曼回来：
董事会将于周日做出关键决定
员工拒绝全体员工参加紧急情况。希尔被任命为首席执行官后，组织了最后一刻的全体会议。据The Verge报道，工作人员拒绝参加，有几个人用“操你”的表情符号回应。
11:53pm：Sam 加入微软？萨蒂亚·纳德拉又扔下了一颗炸弹。在回应 OpenAI 首席执行官的声明时，微软首席执行官在推特上表示，萨姆和格雷格将“与他们的同事一起”加入微软。还记得奥特曼之前推文下的那些红心回复吗？这些信号表明，从 OpenAI 到微软的人才流失即将到来：
11 月 20 日星期一：事件加速
凌晨 5 点：据称政变背后的组织者伊利亚·苏茨克韦尔 (Ilya Sutskever)宣布全面逆转：
这意味着在剩下的 4 人董事会中，现在只有 3 名成员支持政变，其中“山姆队”成员苏茨克维尔 (Sutskever)。这是否意味着有希望扭转董事会的行动？微软首席执行官在推特上表示萨姆和格雷格将成为微软员工怎么样？
员工反抗愈演愈烈，并威胁到 OpenAI 的生存。凌晨 1:30 左右，员工发起请愿，威胁：
所有签署人都可以选择离开 OpenAI 并加入 Microsoft
......除非所有现任董事会成员辞职，否则董事会将任命布雷特·泰勒和威尔·赫德等两名新的独立董事，并恢复奥特曼和布罗克曼的职位
凌晨 2 点，前临时首席执行官 Mira Murati 在推特上写道：“没有员工，OpenAI 就一无是处”——数百名 OpenAI 员工再次抄袭这句话，以示反抗。发布这条推文的人也签署了请愿书。
截至凌晨 6 点，778 名员工中的 505 名员工在请愿书上签名，而且是在半夜签署的。董事会成员 Ilya Sutskever 是签署者之一。65% 的员工威胁要辞职。
到上午 11 点，这一数字为 700 人 (90%)。到中午，这一数字为 715 人 (92%)。到下午 3 点，这一数字为 743 人 (95%)。员工明确表示他们已准备好离开，这给董事会带来了额外的压力做某事。
周一，萨蒂亚·纳德拉 (Satya Nadella) 进行了一场快速的媒体采访。由于动荡，当前的 OpenAI 客户感到紧张，可能会考虑转向 Anthropic、Google、Cohere 或其他 AI 竞争对手。为了平息事态，纳德拉出现在 CNBC、彭博电视台和“On with Kara Swisher”播客上。从这些表现来看，纳德拉显然不希望OpenAI 员工加入微软，但如果 OpenAI 无法解决其问题，这将是一个选择。在回答问题时，纳德拉承认奥特曼和布罗克曼不是微软员工——至少现在还不是。
纳德拉的目标似乎正是 OpenAI 员工想要的：董事会解散，Sam 和 Greg 复职，而微软继续成为 OpenAI 的战略合作伙伴。
Salesforce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提出了挖走 OpenAI 员工的大胆提议。中午，马克·贝尼奥夫 (Marc Benioff)在推特上表示，Salesforce 将“为任何已提出辞职的 OpenAI 研究人员匹配全额现金和股权 OTE，以立即加入 Silvio Savarese 领导下的 Salesforce Einstein Trusted AI 研究团队”。
这是一个非常慷慨的提议，因为这意味着获得大量非流动性 PPU（利润参与单位）的 OpenAI 员工将获得同等金额的现金或销售人员库存！
贝尼奥夫利用这个机会为 Saleforce 的爱因斯坦平台做广告，写道“爱因斯坦是最成功的企业人工智能平台，本周完成了 1 万亿笔预测和生成交易！” 经过 OpenAI 几天的混乱之后，这一提议感觉像是一次公平的机会，同时也提醒 OpenAI 董事会，他们需要担心的不仅仅是微软。
11 月 21 日星期二：转折点
董事会尚未对员工的请愿书做出回应。
上午 6 点：微软首席技术官 Kevin Scott 向所有 OpenAI 员工保证，微软将为他们提供一个职位，并将与他们当前的薪酬相匹配。此消息可能是对 Salesforce 激进的招聘策略的回应。
上午 9 点：有关 Sam 可能重返 OpenAI 的消息再次浮出水面。显然，临时首席执行官埃米特·希尔 (Emmett Shear) 告诉董事会，如果他们不能提供不当行为的证据，他将辞职。四天过去了，萨姆被解雇的原因仍然没有任何细节。如果新任首席执行官找不到令人信服的理由，董事会可能会遇到麻烦。
晚上10点：结束了。达成协议：Altman 重返 OpenAI 担任首席执行官。新董事会成立，成员包括 Bret Taylor（Facebook 前首席技术官、董事会主席）、Larry Summers（哈佛大学前校长）和 Adam D'Angelo（现任董事会成员、Quora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OpenAI 团队在旧金山总部庆祝，现在可以期待一个平静的感恩节。
OpenAI 团队在周二晚上庆祝危机结束
全球最令人羡慕、估值$86B左右的科技公司，是如何连续五天陷入混乱的？也许所有这一切都不仅仅是从外部看起来的政变，“好”（“山姆团队”）和“坏”（董事会）的角色可能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明确。让我们回顾几年前，当时这场冲突的种子很可能已经播下。
2.从非营利组织到将利润纳入薪酬方案
2015年OpenAI成立时，公司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OpenAI 是一家非营利性人工智能研究公司。我们的目标是以最有可能造福全人类的方式推进数字智能，不受产生财务回报的需求的限制。由于我们的研究没有财务义务，因此我们可以更好地关注对人类的积极影响。” 这是一项有价值的使命，与大多数风险投资科技公司常见的营利模式截然不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方法已如预料地被淡化为更接近于营利性运营。
“利润上限”发生变化。2019年3月11日，该公司宣布成立一家“利润上限”公司。OpenAI 联合创始人 Greg Brockman 和 Ilya Sutskever 是这样解释的：
“我们希望提高筹集资金的能力，同时仍然履行我们的使命，而据我们所知，现有的法律结构都无法达到适当的平衡。我们的解决方案是将 OpenAI LP 创建为营利性和非营利性的混合体，我们将其称为“利润上限”公司。
OpenAI LP 的基本理念是，如果我们成功完成使命，投资者和员工可以获得上限回报，这使我们能够筹集投资资金并以初创公司般的股权吸引员工。(...)我们第一轮投资者的回报上限为其投资额的 100 倍。”
这种所谓的“利润上限”不太可能成为实际用途的“上限”。人们可能会认为 OpenAI 将利润限制在投资金额 100 倍的做法在某种程度上是高尚或无私的。然而，实际上，将利润限制在这个水平与没有限制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区别。这有两个原因：
OpenAI需要大量资金才能产生利润。从这个意义上说，该公司与拼车巨头 Uber 等资本密集型公司并没有太大区别，后者筹集了约 25B 美元的资金，但 12 年来累计利润不到 10 亿美元。截至发稿时，Uber 的估值为 $114B，但该公司从其筹集的资金中产生的利润还不到其 1 倍！
OpenAI 的利润“上限”至少为 $1,200B！根据 Dealroom，OpenAI 从投资者那里筹集了 $12.3B ：这意味着该公司的“利润上限”约为 $1,200B，即 $1.2T。客观地说：亚马逊自 1994 年成立以来总共创造了 $100B 的利润，谷歌在其 25 年的存在中赚取了 $400B 的利润，而微软在过去 25 年里创造了 $534B 的总利润。苹果公司是有史以来最赚钱的公司之一，甚至自 1976 年成立以来，苹果公司也没有创造过如此多的利润！近 50 年来，苹果公司的总利润在 $700B 左右。
需要明确的是，以营利为目的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我们已经看到许多最伟大的科技创新都来自营利性公司！我引用上面的例子来说明为什么OpenAI的上限本质上是毫无意义和虚幻的。
在宣布这一营利性转变的同一天，初创加速器 Y Combinator 前总裁 Altman 加入 OpenAI 担任首席执行官。
在此设置之前，OpenAI 的员工没有获得股权，只有基本工资。在改变“上限”盈利模式后，OpenAI 引入了自己独有的股权激励。根据Levels.fyi 数据（基于 20 个数据点），OpenAI 的平均薪酬为 905,000 美元/年。即使在大型科技公司内部，这也是非常高的薪酬中位数，这凸显了为什么 Salesforce 提供与这一金额相匹配的流动薪酬是一笔非常慷慨的交易。
利润参与单位（PPU）是一种有趣的股权结构，以及 OpenAI 如何向其员工发行一种特殊的股权。这就是它的工作原理，Levels.fyi 也透露了这一点：
员工获得健康的基本工资。对于 L5 级别（大致相当于 Google 等公司的工程师），中位数约为 30 万美元/年
一名 L5 工程师获得了价值 200 万美元的 PPU，归属期为 4 年：即每年 500,000 美元。
PPU 使其持有者有权获得 OpenAI 产生的一定比例的利润。例如，如果 OpenAI 总共发行了 1,000 个 PPU，并且一名员工总共授予了其中 10 个（其中 1%），那么他们有权获得 1% 的利润。OpenAI 对 PPU 的估值为 200 万美元，这意味着他们预计这些发行的单位将产生 200 万美元的利润——假设领导层的利润预测是准确的。
OpenAI 的薪酬基于健康利润的预期，这与公司的非营利核心形成鲜明对比。以盈利为目的并没有什么错；利润的承诺是投资者的动力。这也是员工加入OpenAI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公司从未产生利润，他们薪酬中的股权部分将为零。如果 PPU 毫无价值，那么与其他大型科技公司相比，员工的工资就会大幅下降。
然而，由于 OpenAI 现在必须创造利润才能让员工和投资者满意，公司介绍中的这句话似乎存在风险：
“由于我们的研究没有财务义务，因此我们可以更好地关注对人类的积极影响。”
OpenAI 显然想要“鱼与熊掌兼得”。2019年做出的改变试图向非营利组织注入营利性激励，这造成了一些明显的冲突：
希望继续成为非营利组织以追求其人性至上的目标……
……同时也将盈利放在首位，以吸引投资者并聘请世界一流的人才
声明：“我们的使命是确保通用人工智能造福全人类……”
......然而，大多数员工的总薪酬与公司产生的利润挂钩，这意味着以溢价向那些愿意并能够负担这些服务的人出售服务，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造福人类”
这些矛盾也适用于安全和速度。为了造福人类，放慢速度、更安全才是明智之举。然而，为了产生利润，OpenAI 需要首先进入市场，并首先实现货币化。事实上，OpenAI 的发展速度最快，ChatGPT 产品风靡全球。该公司声称安全与速度同等重要，但在内部，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