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鹏在少见的一次采访中说:「加密让全世界联合起来」


文章来源:链闻社

撰文:Emily Parker

编译:汪泽

币安是世界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不少人都颇为神往。而在币安曾经的总部所在地亚洲,人们谈起加密货币就势必会提到币安或币安的 CEO 赵长鹏。说到代号为「CZ」的赵长鹏其人,人们不乏敬畏嫉妒之情,同时也带着怀疑。

很多人都想知道:他到底人在何方?

赵长鹏,代号 CZ,摄影 Anthony Kwan

赵长鹏对这个问题不怎么感冒

「人们对你的公司在什么地方、你的人在什么地方还是有很强的执念,」赵长鹏说,「其实公司就是个概念。一个组织也是种概念。」我问他,觉得哪里算是家?他说:「我没有确切的答案。地球?」

不出意料,见到他本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我们打了通视频电话。当时我在新加坡,赵长鹏则在台湾。

可以说赵长鹏实现了加密世界的梦想,毕竟加密货币的重点就在于去中心化。就拿比特币来说,在没有得到任何一家央行支持的情况下,它依然以政府无法阻挡的势头穿越国家边界。就算是以加密货币的标准来看,币安的所在之处似乎也难以捉摸。币安的注册地在开曼群岛和马耳他。但它没有银行账号,团队成员散布在世界各地。

据彭博的数据,依全球范围内对加密货币相关政策管控程度,颜色越深,程度越重

鹏说,人们觉得币安在「逃离」国家的范围,这是错误的想法。更贴切的说法是,币安为了降低风险而分散于多个国家。

「我们从来没有仅仅限于一个地方、一种监管环境,」他说。币安在马耳他开设办公室,原因是那里的监管环境有利于加密货币,马耳他政府甚至还与币安探讨如何更好地监管这个领域。

币安的多元化策略卓有成效。赵长鹏和他的团队最早在上海。去年 9 月,中国关闭了加密货币交易所,但赵长鹏早有预见,在政府行动开始之前将团队和服务器转出了中国。「我们觉得中国不欢迎加密交易所,于是我们说在:行吧,那我们就不去给人添堵了,搬走得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挺幸运的。」

其实幸运这个说法不足以形容。中国取缔交易所的行动并未给币安造成长远的不利影响,相反币安还得以实现了爆炸性的增长。去年 10 月,币安公布录得财季利润 750 万美元。今年 4 月公布的最新财季利润为 1.5 亿美元,增长了差不多 20 倍。

币安是一个币币交易所。赵长鹏决定不碰美元、欧元或人民币等法定货币,币安因此在地域上更加灵活。「越多地交易法定货币,当局就越能控制你,」他去年接受采访时说,「银行会冻结你的账户。他们会拖慢交易的速度。

如今,赵长鹏说币安的业务范围极其广泛,北美是币安最大的市场,在其业务中占 20% 左右的份额。英国可能是第二大的,占比为 5%;中国市场则在缩小。土耳其印度的人气也很高,各占 4.5% 左右。

币安在日本也很有名。3 月,日本金融厅发布的一则警告引发普遍关注。

「3 月 23 日,我们收到金融厅的信函,要求我们在 4 月 6 日之前就停止为日本用户服务给出解决方案,」赵长鹏说。他说,币安遵照执行,现在正与日本监管机构展开讨论。他补充说,有关币安收到某种「刑事」警告的媒体报道完全是错误的。

赵长鹏说,币安有着严格的「了解客户 KYC」程序,包括身份验证、犯罪记录调查以及大型交易报告。「我们的策略很容易总结。在这个问题上不需要另起炉灶,只要照着银行的做法就行了。」日本的问题在于如何利用这种 KYC 信息。「如果一个非日本公民在日本境内,你能将他们界定为日本用户吗?日本公民住在加拿大的话,是否能进行交易呢?」

有人认为币安被踢出了日本,他对此不以为然。「我们从来就没进入日本,」他说,「我们在日本租了办公室,但从来没用过。我们了解了日本的情况,然后觉得,日本的交易所规则太严格了,对我们来说行不通。」

日本的一些人会觉得币安的策略令人困惑。日本的规则不仅严格,还相对鲜明。日本有 16 家获得许可的交易所,全都必须遵守该国的规定。但赵长鹏说,他无意成为日本交易所。

他指出,日本监管的交易所发行新币都必须获得日本监管方的批准,而且还有一个官方允许的代币「白名单」。

「我们的平台上有几百种加密货币,每天都有新币上线,」赵长鹏说。他认为,如果币安在日本申请交易所许可,而国际竞争对手却继续频繁上线新币,这种情况将对币安不利。「所以我们从来没进入日本,」赵长鹏再次强调,「很多新闻对我们的描述都是非常负面的,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福布斯》2018 年 2 月 28 日刊,赵长鹏登上杂志封面,同时杂志发布「全球 20 位加密富豪榜」

赵长鹏对媒体显然有所不满。他说,一个问题在于很多记者从未持有过加密货币。「就像汽车杂志的记者没有驾照,从来没开过车甚至坐过车。他们写的都是自己其实不了解的东西。他们描述的比特币或加密货币总是负面形象。我真的让这种事情给逼疯了。

最后一根稻草是彭博社的一篇报道,赵长鹏在其中的形象是拥有亿万身家但陷入困境的加密货币大亨。

赵长鹏觉得这是一种「诽谤运动」。他听说彭博社的记者不得持有加密货币,他觉得这正是症结所在。彭博社的文章发表后,赵长鹏决定「再也不接受未持有加密货币的记者采访。如果你持币,但还是不喜欢它,那没关系。但任何人只要持币通常都能理解这个概念。」他承认,这个原则挺难实践的。

我提出了显而易见的一点——持币的记者可能回避对所持代币或整个加密货币行业的批评报道。

但赵长鹏对这个问题颇不耐烦。他说,利益冲突无处不在。「比方说你手里有美元,而你写了有关美国对华贸易战的负面报道,」他回应道,「大家都能跟自己所报道的东西扯上点关系。」

他对记者的看法也反映了他的世界观。加密货币不是游戏,也不是爱好。在他看来,禁止人们持币无异于让人不准买房。「我们应该提高投资的自由度,」他说。

赵长鹏正在不遗余力地强调自由:投资的自由、财富的自由,还有所在地的自由。加密货币挑战了国界。中国曾打击比特币,然而比特币却强势回归。同样地,没有哪个政府能阻止币安的经营。

「即使某个国家不让我们经营,币安也没问题,」他说,「这就是加密货币之美,加密让全世界联合起来。我们都在同一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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