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之第四天我们都是时间的囚徒

第四天

有一个卖淫的李先生在一次扫黄打非中被抓了,刚毕业的警察张刚受不了李先生的嘲弄,愤而踹了李先生一脚,没想到李先生蛋碎了一个。李先生服刑后,整天在张刚上班的地方举着一个牌子“还我一双蛋子”,路人说现在是文明社会,不能用语粗俗,然后李先生就把牌子改成“还我一双睾丸”。整个公安局颜面扫地。毕竟每天有个人按时按点儿的站在公安局外面举着“还我一双睾丸”的牌子。

后来局里无法,张刚被调出公安局,调到镇上,调到村上,以至于根本无人接收,毕竟张刚到哪儿,“还我一双睾丸”就会跟到哪儿。

后来张刚给局长打电话,如果不同意让他回到局里,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杀掉“一只睾丸”,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和“一双睾丸”一样举个要求回到局里的牌子站在公安局门口。局长无奈答应了。

张刚回去后,没想到“一双睾丸”没有再出现。

直到半年后,来了一个拉风的男人携带长包闯入公安局,杀得公安局血流成河。当然包括张刚被杀。随后李先生被判处死刑半年后执行。后来公安局被人嘲笑,说一个一个睾丸的人就能把公安局杀得血流成河,如果有两个卵子,岂不是要把公安局杀穿?一老警察反驳,不可能。以前拿着长包的去公安局都是带着钱送礼的,没想到这个是要命的啊。

阳间的故事儿到这里,“死无葬身之地”的故事儿才刚开始。万万没想到,两个人世间的冤家对头会坐在一起下棋,虽然整天悔棋吵架。陈刚等待着父母为他讨来烈士的名头,李先生就一直等着他,陪他下棋。

到了“死无葬身之地”,一切安安静静自自在在。感觉与人世间再也不想干。有仇的人能化干戈为玉帛。其余人无亲属之别,自由自在。

这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模样:

我惊讶地看见一个世界——水在流淌,青草遍地,树木茂盛,树枝上结满有核的果子,树叶都是心脏的模样,它们抖动时也是心脏跳动的节奏。我看见很多的人,很多只剩下骨骼的人,还有一些有肉体的人,在那里走来走去。

我问她:“这是什么地方?”

她说:“这里叫死无葬身之地。”——余华《第七天》


第四天除了张刚和伪装成女人卖淫的李先生之外的故事,还有一个鼠妹和伍超的故事。两人结为普通人。穷,居于地下防空洞,终年不见阳光,防空洞里做饭味道、各种异味混杂简直无法呼吸,故名鼠族。我想当前很多北漂深漂也有那么艰难的日子吧?

向上的通道都是异常艰难的。两个有梦想的年轻人做过理发店洗头工,做过饭店服务员。两人又吵又闹却又好的像一个人。伍超给鼠妹买了一个iPhone4S,却没有说它是高仿的。这却被鼠妹的一个朋友发现,鼠妹认为伍超欺骗了自己,于是决定自杀。鼠妹给伍超打电话不通,qq空间写日志无人回复。因为伍超家里出事儿需要回家料理,然后他就没有回得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却是鼠妹跳楼自杀的消息。

伍超想着鼠妹陪他一起过苦日子,还欺骗她,心里无比内疚。决定卖肾为鼠妹买个墓地。卖肾后感染却不去看病,怕把给鼠妹买墓地的钱花了。竟至于病死。

我其实不是很懂,难道仅仅是因为虚荣吗?还是虚荣却没有相应的经济实力?这难道是贫贱的悲哀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想。他们本来可以有机会说一下的,为什么她不给伍超一个机会呢?

第一天是贫富的极其分化,在候烧厅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二天是爱情的表里,在李青和杨飞的爱情中表现的淋漓尽致。她得到了安全感,她还想要更广阔的空间。有的时候,这些东西不可得兼。

第三天是亲情的假面,杨金彪永远爱自己的儿子,而自己的儿子却不尽然。

第四天是怨恨的消逝和虚荣的消解。张刚和李先生结束人世间之后,却在对弈。鼠妹和伍超,死后却一入安息之地,一个去往“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知道一个人要有多强大才能承受这么多的伤痕。人们都是披着枷锁在前行,我们都是时间的囚徒。

《第七天》之第四天我们都是时间的囚徒

参考文献

[1]余华.第七天,北京:新星出版社,2013.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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