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丧逼

  买水回来看到连廊边花池里的几棵狗尾草和蒲公英茂盛地长在一团,蒲公英脚边开着几朵黄花,白色的球却在极长的茎上,狗尾草的穗立在一边,大约和白球一般高,阳光下这些凑在一起很活泼。

  我想我有一天会找个画家把这一片狗尾草和蒲公英画下来挂在屋里时刻看着。这个理想还未来得及被抛在一旁就破灭了,下楼时花池里只剩下被之前大雨浸泡得发黄的草坪草,大概是什么闲得过分且有悲剧情节的人要在草长得最美得一刻毁掉它们。

  路过小卖部,小卖部里的猫从来不喜欢我,今天却很反常,大约是感到我身上又蠢又坏又成不了事的可怜劲儿,在玻璃对面蹭着玻璃对我叫。我愈发感觉到自己的无耻。我很想那只在楼下安慰我的猫,他贡献出温暖的身体让我抚摸,多可贵,我却连猫粮都没有给过。它现在大约已经死了,我很久没见过它了。

  去湖里那一片荷叶旁边看了看,近看着并没有远看好,远看是鲜艳的无穷碧映日红,近看有许多虫子、荷花荷叶也有些脏。

  湖边的路上发现一些石头圈,最开始以为是什么鸟窝,但是过于不符合常识,上面的枯树叶和草也撕得太大小适宜了些,大概是那些常看见的小孩子堆的。现在我觉得我美丽的蒲公英和狗尾草大概也是这些罪恶的小手毁掉的,有些难过。

  本来想写点什么矫情的比喻,禁锢的猫或者禁锢的我什么的。但是猫被放在小卖部里养着起码有稳定的生活来源,还能少祸祸国家一二三四级保护动物的小鸟,我连猫粮都没出过,我没狗屁资格去可怜它们。禁锢的我更是无稽之谈,纯粹是吃饱了给不想动弹找理由的屁话,有时间想这个不如多好好学习改头换面。

  我从来都在给自己的无能找理由,想找出来我妈我家人对不起我的一点线索能让我不那么罪恶地堕落。结果令人失望,我们全家不管怎么看都是我最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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