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未来的心理咨询之路: 人工智能

本文是为了谈谈我对未来心理咨询发展的可能的看法，我是软件工程师背景，大学的主修专业是通信工程，2016年以来工作的内容是围绕人工智能及其应用落地的，因为在2020年新冠肺炎公共危机下，和一个朋友聊天，才开始了解心理咨询，在了解心理咨询的概况和中国心理咨询发展后，让我对心理咨询和人工智能的结合充满了期待，或者，我认为未来的心理咨询就是和人工智能息息相关。本文所面向的读者是心理咨询或人工智能领域专业人士，有不当指出，敬请指正，我会在文章末尾留联系方式。

疫情对当下人们生活的影响

从新冠肺炎爆发以来，人们从电视新闻、亲戚朋友和社交网络中看到大量的相关新闻，以及封闭的、隔离的生活状态，导致很多行业低迷，消费降低，人们心态压抑、心理压力大。从事服务行业，比如餐饮、旅游等尤其如此。疫情的冲击会从疾病本身，蔓延至经济领域、房地产等，有逆势而行的行业，比如一些种类的保险，但是总体而言，经济会成为第二波遭遇战，很多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很难坚持超过3个月，在我们积极的展开复工复产的工作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很多企业已经倒闭，更因为新冠肺炎在全球蔓延，消费降低造成出口订单减少。即便是医疗物资的需求增多，但是并不所有的企业能转产，比如口罩的生产还需要无菌的环境才能生产安全、合格的口罩。这些造成了人们对在短期内失业的可能，美国联邦劳工部4月9日发布的最新报告显示，上周美国共新增660万失业人口，失业人口总数高达1680万人，是1948年以来增长速度最快、人数最多的失业现象；相比之下，上个世纪30年代经济大萧条时期，失业人数大约在十个月左右才达到这一程度，而新冠疫情下仅用了不到一个月。
BBC News：有分析估计美国的失业率可能会上升到15%
本文就不对更多情况展开叙述，相信大家也早已感受到了2020年的各种压力，那么我们该怎么样摆脱郁闷和忧虑的情绪呢？

心理咨询缓解精神压力

1879年，德国心理学家冯特在莱比锡建立了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标志着科学心理学的诞生，欧美在该领域内的研究领先中国。虽然古人很多热衷研究心理，比如王阳明创建了心学，都是从思辨的角度，探讨人与“上天”等的关系，与科学心理学所辖的基础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发展心理学、变态心理学、心理测量学和咨询心理学有着巨大的区别。当下，科学心理学的三大派别包括行为主义、精神分析和人本主义心理学。和大众关系最大的心理咨询也包含多项技能：诊断技能，咨询技能和测验技能。心理咨询师是需要很长时间培养技能和经验的，也是和朋辈督导、自我督导能力相关。2002年由中国心理卫生协会和国家劳动部共同开始了心理咨询行业的正规国家级职业资格认证工作，标志着中国心理咨询行业的诞生和规范化、市场化的开始。时至今日，虽然中国持心理咨询师认证的人多达一百余万，但是真正从事这个岗位的人就几万人，究其原因，是中国传统习惯，对于心理咨询行业的偏见，比如中国自古就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民俗，以及缺少“契约精神”，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的聊，会有个人隐私泄漏的风险，这些负面的因素导致了心理咨询师收入低，尤其是早期从业者。

但是，心理咨询作为一个科学的解决我们心理问题的手段，其效果是毋庸置疑的，比如赵本山2003年CCTV春节联欢晚会小品《心病》就讲述了一个故事，实际上起到了教育市场的作用。
小品《心病》2003

什么是最好的“市场教育”？当下。新冠肺炎造成的公共危机已经客观事实，在这个前提下，辩证的看，对一些行业是有益的，虽然我们极不情愿接收这一点。公共事件是催熟心理咨询行业市场的一大因素，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大众对心理咨询的关注度逐渐上升，从百度热词搜索指数看，2011年平均为1678，2016年增长到5613。清华大学心理学系近日联合北京幸福公益基金会等多家机构单位，共同启动“抗击疫情，心理援助”公益项目，通过组织动员专业心理学家和志愿者，开通免费24小时心理援助热线，设立医务人员专线，同时为广大医护人员和普通民众提供心理培训辅导。截至目前，项目邀请国内知名心理学家、心理危机干预专家，累计为广大医护人员和普通民众提供在线心理培训101场，主题包括心理危机干预、应对疫情社会心态、积极防疫心理减压、心理与免疫等内容，参训者超过43万人次；观看课程免费回放超过29万人次；热线拨打量达5351人次。其它商业机构或非盈利机构也响应疫情下的人们需要，快速面向公众推出咨询服务或普及知识。

另据壹心理提供报告显示，心理咨询热度排名前十的城市主要是沿海地区，北京、上海需求尤为多。在疫情下，心理咨询的问题涌现很多失业、恐慌、抑郁等心理疾病的求助者，在平常，恋爱咨询占比20.7%，心理健康19.4%，婚姻家庭19.4%。从年龄分布上，20-29岁是心理咨询最核心用户，其次是30-39岁，这两个年龄段占比达85%。

针对疫情下，公众心理危机的干预我们将来再作文章详细探讨，我们将以抗击埃博拉病毒的案例展开分析。

人工智能有哪些新技术

应用人工智能于心理咨询行业，可能产生的交叉学科，或者是新的心理学派系，为什么？因为一些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了，社交网络、即时通信工具、Instgram和微博等工具，极大的丰富了用于研究人的行为的数据，信息时代和处理信息的人工智能时代轰轰烈烈的来了，5G、VR也在路上，打开了心理学的另外一个可能：人们将来智能化、虚拟化，研究人、人的心理。我们不展开脑洞，说几个比较成熟的人工技术，结合读者的背景，您有没有一些idea？

人体骨骼关键点

高频率的能应用在生产环境的人体骨骼关键点识别，比如DeepPose项目能识别面部61个点，骨骼25个点，手部37个点的人体信息，准确率高达96%，甚至是图片中有遮盖都可以预测出来关键点位置，DeepPose是开源的，经过我们测试，完全可以应用在生产环境，在成本可控情况下对一个视频输出每秒25帧的分析完全可以，该功能在抖音等短视频平台上，用来增加视频中的虚拟道具。应用场景：人体行为分析，姿态比较，情绪分析和肢体语言分析。

AI主播技术

基于三维重建，表情合成，唇语合成等技术，搜狗推出了应用于商业领域的AI主播，这个技术应用在心理咨询中，是不是胜过冰冷的短信、没有温度的表单、无聊的文章。应用场景：心理咨询初次接待，收集咨询者信息；定期的对咨询者进行回访，收集信息。

语义理解技术

语义理解

语义理解就是识别一个人说话的意图，从文本中分析实体，将一段文字映射到一些概念上，目前的机器学习已经可以通过无监督的算法将不同词汇推理关联到一个概念上，也就说，机器可以理解语言，在向量和概率层面上。应用场景：对咨询者的心理问题进行分类；定期回访，实现智能问答。

此处我没有展开对各种技术的原理和准确度的介绍，因为那些更是对专业人士有价值，我只是想借一些成熟的人工智能技术表达观点：可以改变心理咨询、心理学的人工智能技术已经成熟，我们必须应用它们解决问题了！在人工智能上，音视频分析、自然语言处理和阅读理解等，都有大量的科研成果，并且还是通过很低的成本获得，比如Google、腾讯、Facebook和亚马逊都开放了很多云服务和开源项目帮助不同机构应用可在工程中使用的人工智能技术。

为什么是现在

技术的成功不代表我们就要开始大量的复制和推广，比如共享单车在过去两三年内，借助资本快速兴起，但是也快速没落，就是因为创始人的理想主义、资本的非理性虚妄、消费者没有Ownership，而这一起的开始，就是移动互联网，LBS和电子支付的成熟。

那么，在心理咨询行业应用人工智能技术，为什么就是必将成功的呢？我认为有以下原因。

不需要用户教育

公共卫生事件催熟心理咨询市场，用户对心理咨询接受度高，在疫情介绍后，半年内，社会还是会持续的因为这个原因产生非常多的需求，当前没有产生疫苗和特效药的前提下，甚至有专家说疫情本身就会长达2年。

网络支付和在线音视频

网络支付是无接触的，成为支付的主流；同样的，在线音视频，包括直播、音频消息、视频消息、短视频平台，成为娱乐和媒体的主流，之前人们在微博、微信上主要是发文字，但是如果两个人实时的进行面对面的交流，文本只能承载30%的信息量，这代表文本不是最佳的交流方式，更多的信息是包含在声音、声调、表情和肢体语言中。这些用户习惯的形成，积累的人工智能所需要的数据，同时也是为应用的上线准备好了用户基础。

互联网可使用的语料达到大数据级

在中国，人工智能基础理论层面落后美国，但是在应用层面的创新却是领先的，甚至做到了跳跃式发展。比如电子支付和微信都是比美国更快的发展，呈现弯道超车的现象，在中国豆瓣、微博，百度知道和各种心理咨询平台上有上千万心理咨询多轮对话语料，这就使训练心理咨询行业内封闭域的聊天机器人成为可能，所谓封闭域是对比开放域而言，开放域用户可以和聊天机器人聊各种问题，机器人都能回复很好的答案，通过图灵测试。但是封闭域，就是机器人只对一个垂直的领域有知识，能作出很好的回答。这里的好或者不好，是一个定性的表达，就是用户感觉这个回答是个人才能做出来的行为。因为有语言上的智能，才使得声音、图像的功能形成场景化的功能，比如心理咨询的定期回访，结合了直播、AI虚拟直播、骨骼点分析、聊天机器人。

我还没有看到我所期待的成为现实，或者它已经发生了，我需要等待，但是因为你相信，所以你才能看到；世界属于乐观者，上天垂青勇敢者。

克服重力翱翔蓝天

我们在做的事情

怀着激动的心情和深深的敬畏，我开始和一些心理健康事业，持共同远景的人，从2020年3月份开始了利用人工智能支持心理咨询的应用探索，说是应用探索，是因为我们调研的结果表明没有公司做的足够好，至少发布出用户体验好的中文心理咨询AI助手，是因为这个很难吗？

虚拟心理咨询助手制作示意图

过去五年，我一直在开发聊天机器人，面向垂直域对话，实现以自然语言为输入的流程引擎、决策引擎。2016年开发儿童英语聊天机器人，2017年开发金融证券智能客服，2018年开发聊天机器人即服务平台，出版《智能问答与深度学习》，2019年尝试教育行业的AI机器人伪直播，有成功也有失败，更多的是经验的积累，对AI和传统业务结合的边界的理解，如何打造人工智能产品。2020年了，被新冠肺炎禁足在家不敢出门，伏案工作，全身心“转产”心理咨询AI助手。心理咨询是一个严肃的事情，所有的数据都应该被严谨的标注，而且是海量数据标注。上图是我们制作对话模型的过程。该模型将会在派特心理公众号发布，我们发布时会在该公众号撰文说明。

派特心理微信公众号

在线心理咨询的市场预期

当我们讲了这么多，我们估计一下，从市场规模角度衡量，2020年，心理咨询的智能助理规模有多大。

供需关系

截止2017年，我国大约有90万持证心理咨询师，但仅有4万名左右的全职或坚持从也人员。目前很多心理咨询师新入行，业务水平有限，学费贵，工作机会少，成长周期长。目前心理咨询师缺口达40万左右。截止2017年，心理咨询行业市场规模为73.16亿元，各类心理/精神疾病患者（包括潜在患者）人数已经达到1.8亿。援引“简单心理”2018年的抽样数据，平台付费用户主要来自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成都、重庆、武汉、天津和杭州的女性，人均消费达到每年5913.56/元，主要付费价格为300元以下/次，400元以下/次和500元以下/每次和600元以下/每次，各价格占比约平均。付费用户以70后，80后和90后为主，年龄越大，付费能力越强，且90后更愿意购买知识内容。

基于以上数据，目前市场供需不平衡：需求大而专业人才供给不足。

从业人群收入

移动互联网尤其是社交网络和电子商务的发展改变了消费者的行为习惯，已经普遍接受了这些心理咨询APP，并且当下正是它们在激烈的竞争中，签约业务能力强的心理咨询师及向消费者推广其APP、小程序等软件成为在线心理咨询平台的工作重点。在产品层面上，提升用户满意度和提升心理咨询师的工作效率成为各家生死攸关的事项。

当下，不同心理咨询平台也非常注重通过引入人工智能技术，保证自己能引领市场，至少不落后于对手，比如壹点灵2018年完成A轮融资后开始试水人工智能。心理咨询行业研报普遍视可以24小时在线答疑的AI助手为未来的必然运营方式。此外大数据、5G、VR等的应用和普及也将给行业带来深远影响。

2019年研报显示，咨询师群体， 60% 的咨询师年收入低于 5 万元， 6% 的咨询师年收入超 30 万元，按照目前兼职或全职从业人员5万名计算，2019年市场规模在32.5亿～75亿之间。2018年，60%左右的咨询通过互联网在线的方式完成，假设该比例在2019年不变，取2019年市场规模的中数51.25亿元，则在线心理咨询服务市场达30.75亿元。

心理咨询AI助手

在线心理咨询师AI助手，可以取代现在心理咨询师大量的重复的劳动，提升其效率，以及对免费咨询用户转化为付费用户产生积极效果，该部分市场在成长，保守预计在线AI心理咨询师相关业务，2020年可达2019年市场整体的10%，市场规模3.75亿。

看到这里，可能一些读者感觉发个红包，结果自己什么也没抢到。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
正因为市场小，所以，很多大企业不会进入，从另一个角度，我们只关心如何作出用户喜爱的产品，不关心竞争，真的太忙了，没时间啊。甚至是为看到有团队做同样的事情得到鼓舞，能想到同一个idea的人做创业项目是心有灵犀的知己，傻瓜所见略同，咱们一起做，成功率更大。